梦娶媳妇!当今齐王虽然年纪轻,处事待人自有一套——你知道么——厉害着呢!”
“好,”王镇邦决定不和他生气,“噗嗤”一笑自饮一杯又道,“这也算你比我强。还有么?”
“我害死的人也比你多。”李慧见他不肯生气,似乎有点失望,“小王,你想听听这些事不想?”
“当然。”王镇邦欣然说道,“你只管说,我听着呢,有些个事先前只听说,还真不知内情!”
李慧长叹一声道:“虽说事出无奈,也实在是有伤阴德——头一个是先朝的陈林,当年他带人起兵造反,兴头商量要折辱宫女,叫我撞上了。都说是我打死他的,其实谁也不晓得,他是先喝了我的茶,死了才又打的——我不解气!实在是欺人太甚!”
这是可信的,像陈林那样的悍将,李慧把他打得脑浆迸裂,王镇邦一直是不信的,此时知道了原委,不禁连连点头。李慧看了他一眼,接着道:“当时我年轻,还是茶房的小太监,那宫女前头跑进我屋里,陈林后脚跟进来,大天白日当我的面就要干那事。我便拦住了,笑着说:‘干这种事,得有点助兴的东西,前几日外面贡来的鹿鞭参茸茶最好!’“说完我就到灶下摸出一包老鼠药——云南进的——抖着手胡乱放些茶叶和糖给了他……妈吧!你没见他临死那模样……嘴唇紫黑、脸上乌青、鼻子眼睛都冒血……”
李慧形容着,平静地追述着那虚构的恐怖场面,“临死那畜生还蹬了我一脚,肋骨整整痛了三个月!”
“第二个叫萧言,你肯定认得。是跟着曹泽造反的王室宗亲。”李慧看也不看王镇邦,仿佛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也是惨得很。”
王镇邦确实不知道这回事,由不得便问:“他罪有应得,你为什么要害他呢?”
“这回是奉旨行事——那萧言毕竟王室宗亲,王上的亲表哥,总不能失了面子吧,对外说是流放,实际是赏他个囫囵尸首,这差使王上叫我去办。”李慧脸上毫无表情,捏造着,“这次用的是砒霜,他吃醉了酒,死得很快,一点也不苦,本来大家也是心知肚明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