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昌闲暇无事,闷抚瑶琴一曲,猛然琴中大弦忽有杀声,姬昌大惊失色:“此琴声为何如此的杀气弥漫?”慌忙止琴声,取金钱占一课,便知分晓。
姬昌顿时流泪说道:“我儿不听父言,遭此碎身之祸!今日如不食子肉,难逃杀身之祸;如食子肉,其心何忍?使我心如刀绞,不敢悲啼,如泄此机,我身亦自难保。”
姬昌只得含悲忍泪,不敢出声。
话未了时,使命官到,有旨意下。姬昌连忙出房间接旨,口称:“犯臣死罪。”姬昌接旨,看完圣旨,使命官将龙凤膳盒摆在上面。
使命官说道:“陛下见贤侯在羑里久羁,圣心不忍。昨日圣驾幸猎,打得鹿獐之物,做成肉饼,特赐贤侯,故有是命。”
姬昌跪在案前,揭开膳盒,心中却是怒火冲天,同时又是悲愤南明,但是他知道此时不是逞强的时候,只能说道:“圣上受鞍马之劳,反赐犯臣鹿饼之享,愿陛下万岁!”
姬昌说完之后,闭上眼睛,忙即便是连食三饼,将盒盖了。使命见姬昌食了伯邑考的肉,暗暗叹道:“人言姬昌能知先天神数,善晓吉凶,今日见子肉而不知,快餐而甘美,所谓阴阳吉凶,皆是妄言!”
姬昌明知子肉,含忍痛苦,不敢悲伤,勉强精神对使命求道:“钦差大人,犯臣不能躬谢天恩,敢烦大人与昌转达,昌就此谢恩便了。”
姬昌倒身下拜:“蒙圣上之恩光,又普照于羑里。”
使命官却是哈哈大笑了起来,对于姬昌更是不屑,看来人间传言的姬昌如何如何了得,都是骗人的,此人根本就是一个庸才而已,连自己儿子的肉都分不清。
笑罢!使命官便是转身离去,快速的返回了朝歌,将这里的事情全部都告诉了纣王,纣王一听,当即便是大喜,对于姬昌的嘲风之意更是深了,而在一旁的费仲尤浑,则是皱了皱眉。
这二人乃是奸臣,心思颇多,当即尤浑便是对着纣王说道:“陛下,这姬昌不可放,万一以后姬昌得知这事情之中的曲直,岂不是要倾整个西岐的兵力,造反。”
纣王一听感觉这话有道理,便对于姬昌的释放的事情,再次押后,等到时机成熟的时候,再说放姬昌一事。
而此时,伯邑考的那些随从,知晓了纣王与妲己的对伯邑考做下的事情,连夜便是返回了西岐,将这事禀告给了二公子姬发得知。
姬发听言,大哭于殿廷,几乎气绝。只见两边文武之中,有大将军南宫适大叫道:“公子乃西岐之幼主,今进贡与纣王,反遭醢尸之惨。我等主公遭囚羑里。
虽是昏乱,吾等远有君臣之礼,不肯有负先王;今公子无辜而受屠戮,痛心切骨,君臣之义已绝,纲常之分俱乖。
今东南两路苦战多年,吾等奉国法以守臣节,今已如此,何不统两班文武,将倾国之兵,先取五关,杀上朝歌,剿戮昏君,再立明主。正所谓定祸乱而反太平,亦不失为臣之节!”
只见两边武将听南宫适之言,时有四贤、八俊;辛甲、辛免、太颠、闳夭、祁公、尹积,西伯侯有三十六教习子姓姬叔度等,齐声大叫:“南将军之言有理!”
众文武切齿咬牙,竖眉睁目,七间殿上,一片喧嚷之声,连姬发亦无定主。
散宜生此时,却是大怒道:“你们这些乱臣贼子,是想至老大王于死地吗?不知道侯爷此时在朝歌受难?”
顿时,听了散宜生的话,众文武才想到了姬昌还在朝歌之中,若是他们现在造反,纣王定然先杀姬昌立威祭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