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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波还未过去,第二轮的实操考试就要开始了。
这次不是同时开始,而是按照排名先后依次进行。
张景作为最后一名,自然也是最后一个参加考试,看着这群人为了成绩简直是在拼命,他觉得这不符合他对精英世界的印象,他们不是应该每天悠哉悠哉的聊天喝咖啡,没事就去弄个插花、看个音乐会,摆出一副贵族范吗?
可他现在亲眼看到的,就是他们在拼命,连那些女孩子都不例外。他们为了跑的更快干脆光着双脚,为了打出更大的力量,拳头都被撞出了血,他们从那黑黝黝的房子出来时一个个汗流浃背,却还有人捶胸捣肺,觉得自己不够努力。
他们狼狈不堪,他们咬牙坚持,他们跪地痛哭,难道这也是他们的世界?
张景看到这一切时感到无法理解,因为这仅仅只是一场考试,但越是这样他心里越是悸动,甚至潜意识里会感到浓浓的羞耻。
就在那一刻,他突然想起老三撆断手指时的勇气,想起老四迎着手枪扑上去的坚决,想起织珠明知不敌却一步不退时的悲壮,甚至想起满脸血污却敢于拼命时的自己。
这一切的一切汇合在一起,让他胸中突然迸发出一股豪情,让他觉得只要活着就有希望,一切都有改变的可能。
在他看来,有些人也许生来不凡,有些人也许卑如尘土。但生来不凡的不见得永远高高在上,卑如尘土的也不会一直籍籍无名。
就像在大江之畔吟着酸诗的那个落魄少年,谁能想到他有朝一日会登临绝顶,带领人类踏破星河?
张景突然一阵恍惚,他仿佛看到那个伟大存在正立于绝顶之上,恣意纵横的写下了两行大字:
“为有牺牲多壮志,敢叫日月换新天!”
……
张景握了握拳头,突然有了斗志。他暗暗嘲笑自己,什么不在乎,什么不想去……这些通通都是逃避的借口。
他没有准备,他没有基础,他没有条件……这些也绝不应该是他未战先怯的理由。
他从来没有退路,是的,后退就意味着毁灭。因为他身后就是那些孩子,即便是为了他们,他又为什么不敢去放手一搏?
张景此时感觉自己热血沸腾,手脚发烫,就连胸口处的金色花朵都开始渐渐苏醒。
他站了起来,就在大厅里做热身的准备,动作缓慢而稳定,瘦小的身躯里蕴含着令人心悸的力量。
他的动作不紧不慢,每次反复就仿佛经历了一个轮回。他渐渐忘记了嘈杂,忘记了时光,机械而重复的做着那些简单的动作,就好像一个会动的木头人。
又过了一个小时后,终于轮到了他,可他却沉浸于自己的世界,仿佛不知疲倦,浑然忘记了当前的情况。
就在胡蝶忍不住要叫他时,却被欧阳震华一把拉住,只见他满脸震惊,痴痴的看着张景的动作,那种朝圣般的渴望简直溢于言表。
“别动他,他入境了。”
他的语言有些苦涩,一副白日见鬼的神情。他自负天赋异禀,又有最好的老师,但当一个修机甲的家伙先他入境时,他所有的骄傲都显得如此苍白。
大厅里顿时传来隐秘的交谈,或许今天他们都被刺激的不轻:
“我靠,他入境了,他居然入境了!”
“我怎么入不了,他是怎么做到的?”
“为什么为什么,这世界上怎么能有这种怪物,难道是我受得磨砺还不够?”
“这下玩大了,他才多大啊,这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