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旁敲侧击,打算了解一下这人的水平,于是问道:“听说你是兽医?”
“胡扯,我明明是军医,劳资已经干了三十年军医了,想当年……”
张景一看他要长篇大论,赶紧打岔,继续问道:“那你是外科医生喽?”
“战场上还分什么内科外科,肛肠科劳资都能看。”
张景心里一喜,心想成啊,贾老混推荐的不错,于是他存着几分小心继续问道:“电伤你能不能看?”
“那要看什么电,电的是谁。”
“如果是高压防护网呢?”
“我靠!高压防护网四百千伏电压,一瞬间就秒成渣渣,神来了也救不了。”
张景皱起眉头,喃喃道:“有那么厉害啊?可老三应该还有气,也没变渣呀。”
那人听到他在嘀咕,随口问道:“你要我看的人难道碰了高压防护网?”
“是啊。”
“那不应该当场就死了吗?难道他是进化人?”
“不是,他是变异人,年龄比我还小。”
那人开始不做声,一会冒出一句“这必须死啊”,又或是“就算轻轻蹭一下也要死啊”。张景听的心烦意乱,每个“死”字就好像在他心上重重一击,他再次岔开话题,问道:“你的意思是你本来是军医,但你的外号叫‘兽医’?”
“是啊。”
“他们为什么要叫你兽医?”
“因为……嗯,那些混蛋太烦人了,做个小手术都哇哇大叫,我受不他们吵,有时就轻轻打他们几下。”
“轻轻?”
“是啊,轻轻。”
“他们会不会受伤?”
“这才哪到哪,也就打了几个脑震荡,他们就骂我禽兽。”
张景不禁无语,原来是这么个逻辑,他发誓永远不找这种人看病,一点人身安全保障都没有。
车开了有大半个小时,终于到了小木屋的门前。张景和兽医紧赶慢赶,当看到老三还能呲牙咧嘴时,不禁松了一口气。
张景突然有些后怕,心想那么多大风大浪都趟过来了,要是这次被电死那可真是冤枉。但他也有点生气,话说不作就不会死,你说他这算不算是典型的作死?
张景将老三摆正后,兽医就开始救治,只见他从医药盒里掏出一个小蓝瓶,粗暴的掰断细长的瓶口,直接就灌进老三的肚子里。他看老三暂时没什么反应,紧接着取出手术刀、手术钳等一系列的专业工具,开始为他清理皮肤表面的焦炭。
那些焦炭大都是衣服碳化后的残余物,和烧焦的血肉黏贴在一起,确实不怎么好弄。
但兽医就是兽医,干起活来简单粗暴,一旦撕不开反手就是一刀,看的张景都恨不得上去打他。
不过,他这么做的效率确实很高,不一会就看到老三光溜溜的躺在床上,暗红色的皮肤上布满了蜘蛛网一样的裂纹。
张景感觉看不下去了,忍不住问道:“怎么样?能不能救回来?”
兽医没空理他,手里举着一个病理监测仪,把监测仪的贴片贴在老三的胸口,静静地听了好几分钟。
张景看着他脸上阴晴不定,心里一直在打鼓,没想到他突然跳了起来,兴奋的哇哇大叫:“我靠,我靠!我看到了什么?这样都行,这是要进化的节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