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就是我的啦啦,是我的。我向她走过去,每一步我都在考虑该说些什么。我终于见到你了?你比照片还要可爱?你的眼睛好迷人?你的头发真美?你太瘦了,该多吃点?……不好,都不合适,所以我什么都没说。
我将手撑在她头侧的树干上,她一点也不紧张的靠着大树,仰头看我,我低头吻她,她没有拒绝也没有迎合,只是静静的接受,就像我们的每一次聊天,她带着笑,静静的接受。我感觉到所有人都羡慕我,这让我感觉棒极了,因此也让我忽略了此刻就该发现的,她异常的冷漠。
“就是他?”
我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我回过神,眨了眨眼睛,我的面前不是万里晴空下的机场外,而是夜深却依旧灯火通明的马路,我的怀里没有曾经属于我的女人,她只和我相隔一条马路,一面玻璃,却是我永远无法跨越的距离。
我听到很响很急很杂的脚步声,我向声音看去,可模糊的视线让我除了她,什么也看不清,好像有人,有很多人向我跑过来,我认为我应该让开路,但我没有动。
接着我的头被套上一个黑色的布袋,有人很快速也很轻松的制服了我,我的双手被绑起来,被重重的摔了一下,在下落的途中,我的头碰在某样坚硬的东西上,发出很响的声音,很疼,我的头很晕,但酒却清醒了不少,我想吐,不知道是酒的缘故,还是脑震荡了。我想要喊救命,但一张嘴果然就吐出来了,吐在黑色的布袋里,糊在我的脸上,还有不少被我吸进鼻子里,真臭,真恶心。
很快“地面”震动起来,我这才反应过来,我是被扔进后备箱里,脑袋应该碰到车的边缘。
我想了想,我大概是遇上传说中的绑架了。但我有什么好绑的?我住着每月三百块的出租间。排除那些不稳定的抽成,我的月薪税后只有三千,就算加上抽成,最多的时候我也只拿过一万,但那是我工作以来唯一的一次过万的工资,正常情况下能过五千我已经偷笑了。所以他们为什么绑架我?为了两年前我小宇宙爆发拼命工作一个月得到的一万块工资吗?我如果告诉他们我已经花光了,他们会不会砍死我?啊~不行了,太臭了,头又晕又痛,喘不上气,快窒息了。等他们到地方的时候要是看到后备箱里只有一具发臭的尸体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也好,至少我就不用战战兢兢的回答他们:好汉饶命,我的存款虽然只有四位数,但如果你们要,就全拿去吧。
我觉得我下一秒就能晕过去,但事实上一直过了一千八百秒我都没能成功。
车停下了,我被拽出后备箱,我站不稳,干脆就地躺下,反正我是个弱小的人质,不用逞强。
“该死的!居然吐了!我今天刚洗的车!”
我听到一个男人的抱怨声,比先前听得要清晰得多,我想我的酒劲已经缓过来了,脑震荡的劲也已经过了,不过还有点晕。只是好汉们,既然知道我吐了,能不能麻烦你们把我脑袋上的布袋拿掉,实在太臭了。但这话我只敢在心里说说,一是怕惹怒绑匪,二是怕我再吐一次,因为实在太臭了。
我的后领被人拖了一下,我就从躺卧的姿势变为坐靠,我的背后就是车尾,排气管离我的手很近,没有碰到,但还是好烫。
头上的布袋被人扯掉,我被刺眼的灯光晃了一下,好一会儿才习惯。甩了甩还带点脑震荡后遗症的头,眨了眨还带点醉酒迷糊的眼睛,我终于看清所谓的绑匪是谁。
“唐大爷,你这是做什么?我可没钱啊。”我用难受的喉咙很勉强的说出有点含糊的话。
唐大爷根本就不理我,脸上还是一副弥勒佛似的喜气笑容,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