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我的担心从来都是多余的。他们在我上臂和大腿根处都紧紧绑了绳,防止我失血过多。然后用精准且足够的力量,卸了他们选的八块。两手两脚,再是两臂两腿。
事到中途时我就已经感觉不到痛了,但我还是全程惨叫,这才是人该有的自然反应吧。
然后我被送到一个郊区的老宅门口,我的身体被立放在门前,手脚都在我身边,我已经流了不少血,但还不致命,血还在流着,我不知道我还能活多久。真的临死了,我突然就感觉不抗拒了,虽然我先前也没什么抗拒。
我猜这里是lin的家,他们不是说要让lin看我最后一面嘛。所以我很快能见到lin了吗?她看到我这模样应该会吓到吧,不管她多冷静,她终究是个小女孩。
我心算了大概一小时,lin回来了。我确定她老远就看到我了,但她还在继续靠近。脚步不紧不慢,每一步都轻轻的稳稳的。
她停在我跟前一米的地方,面色镇定自如,眼神平淡如水,嘴角带着浅笑。就好像面对的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我一样。
她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拿出手机拨通电话。
“罗莎。……嗯,不好意思,这么晚了还打扰你。……今晚打扮得像好莱坞明星一样的那个男人被人分尸了,还放在我门口。……嗯,就是他。……不用不用,怎么好意思去你家打扰。你派人帮我把这收拾掉就好了。……哦,要封锁现场啊。……那好吧,那我现在过去。”
她挂了电话,没再看我一眼,直接转身要走。
“啦啦!”我无力的叫住她。
“我叫lin。”她回头说。
“有什么差别,还不都是假名。能告诉我你的真名吗?至少让我知道我爱的女人到底是谁。”
“你从来都不爱我。”她说。
“你怎么能这么说!你不能因为我伤害过你,就否定我爱过你!”我的胸腔一用力,血流量一下大了许多。
“你心里清楚,我们从来没有爱过对方,我需要一个合适的男人,而你需要一个能满足你虚荣心的女人。”她面色不变,淡淡的说:“人的记忆是会欺骗自己的,因为人对自己总是最宽容的,人会修正对自己不利的记忆,犯过错的记忆,时隔的越久,修改起来就越容易。看来你脑子里的走马灯还没有出现,否则你就会想起我们交往时的真正记忆了。”
我迷茫了,我记错了吗?怎么可能,这么重要的事怎么可能记错,一定是她想多了:“你还在怪我,对吗?”
她灿烂的笑了下:“我从来没有怪过你,你知道的。否则我就不会提醒你注意安全了,不过我的暗示你似乎没听懂,否则你就不会两口喝完一杯烈酒,又落到这份下场了。”
她当时的暗示,不是在讽刺我吗?她居然是想救我。但她既然知道,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
“但我提醒你只是举手之劳,无关爱恨情仇,我当然不会为了你去得罪唐家,听懂了,是你的幸,听不懂,是你的命。”她像是会读心术一样,直接回答我心中的疑问。然后不再理我,转身离开。脚步还是那般悠闲平稳。
我没有呼唤她,因为我想起来了。
她被众人排挤时,我从来没有帮过她,我只是个安静的旁观者,因为我无所谓她是真是假。
我们的二次见面,也不是我的邀请,不过是在那个渺小的服务器世界里的二次偶遇。
和她说第一句话的人,也不是我,是我的室友。她的第一个游戏好友更不是我,是我的室友。
室友为追求她而花了钱,把她打扮得华丽异常,每天一束虚拟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