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音望而却步,犹豫间忽然水波两边分开,深水内跳出一红发的妖魔跳出拦住道路。
也许长居水底,也许这流沙河水质与别处不同,观音远远望去,他的面孔看去竟是惨蓝色。
刚刚照面话都未曾说,一头冲来,就欲与惠岸行者交手。
来势凶猛,却也突兀。
惠岸行者请示:“佛祖说要寻几个神通广大的妖魔保护取经人,真是想什么来什么,不如我替师父先试试这个妖魔的道行?”
观音点头。
惠岸行者当即喝声“妖魔无礼,看招”——迎上前去。
二人战在一处,天上地下,难分胜负。
妖魔交战中喝问:“你是哪里来的和尚,敢来与我交手?”
惠岸行者并无隐瞒:“我是托塔天王二太子木吒惠岸行者,今保我师父往东土寻取经人去。你是何怪,敢大胆阻路?”
妖魔听到这话,停住了手:“你不是在紫竹林跟菩萨修行吗?来这干什么?”
惠岸行者有些奇怪,他忽然出手,肯定早就埋伏这里,我和师父一起过来,看见我,自然也当看到师父才对,为什么要装着看不见。
无论玩什么花招,如果居心不良,在师父面前可讨不了好去,当下也不揭破,指引妖魔道:“那不是我师父吗?”
妖魔这时好像这才一副刚望见观音的样子,当即行礼:“请引见!”
惠岸行者想看他葫芦里卖什么药,当即带他来到观音面前。
妖魔站着道:“菩萨,恕我之罪,待我诉告。我不是妖邪,乃是灵霄殿下侍銮舆的卷帘大将。只因在蟠桃会上,失手打碎了玻璃盏,玉帝把我打了八百,贬下界来,变得这般模样;又教七日一次,将飞剑来穿我胸胁百余下方回,故此这般苦恼。没奈何,饥寒难忍,三二日间,出波涛寻一个行人食用。不期今日无知,冲撞了大慈菩萨。”
观音暗道:“这一套说辞乍听之下无懈可击,但玉帝身边近卫,即使有错也不会如此论罪,他此刻在此间出现,一听说我去寻取经人便来拜见,待罪之身仍如此倨傲,看来并非那么简单。而且他口口声声所说重罚也没谁亲见,恐怕是早就候在此处等我的吧?适才故意与惠岸交手恐怕是故意表现自己的身手,嗯,确实可堪大用。好一个苦肉计,好一个玉皇大帝!这颗棋子安排的够隐秘。”
因有惠岸行者在面前,见他不说破,当下也不点破,口中道:“你在天有罪,既贬下来,今又这等伤生,正所谓罪上加罪。我今领了佛旨.上东上寻取经人。你何不入我门来,皈依善果,跟那取经人做个徒弟,上西天拜佛求经?我教飞剑不来穿你。那时节功成免罪,复你本职,心下如何?”
妖魔果然没有半分推辞,道:“我愿皈正果。“
说完像是想起了什么,又向前说:“菩萨,我在此间吃人无数,向来有几次取经人来,都被我吃了。凡吃的人头,抛落流沙,竟沉水底,这个水,鹅毛也不能浮,惟有九个取经人的骷髅,浮在水面,再不能沉。我以为异物,将索儿穿在一处,闲时拿来顽耍,这去,但恐取经人不得到此,却不是反误了我的前程也?”
观音沉吟:真是聪明人,思虑周密,才堪大用——看来在此主要是为了阻止金蝉子过早越界过河,只不过手段毒辣了点,却在这里把人给吃了!这是怕以后追究,在这里找借口推脱呢!不过这人头在此不沉倒蛮有用处——当真是人渡不如自渡,金蝉子过河之道在此了。却是误打误撞立功了。
嘴上却说:“岂有不到之理?你可将骷髅地挂在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