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迷迷糊糊地打开房门时,两个身穿刑警衣服的男人站在外面,一个身材高大,脸庞因北方的寒风而皲裂,带着几分金属般的尖厉。另一个个头比较矮,但是从紧绷的制服来看,肌肉十分结实。
“我们是xx公安局的,可否请你去局里协助调查一起案件的调查工作,”高个男人语言中吐露出一种让人难以拒绝的气势。
“这个没问题,但是可以等我洗漱之后么?”
“对于案件而言,每一分钟都极其宝贵,所以,请你换上一套可以出门的衣服,就随我们去吧,如果顺利,你很快就可以回到家里进行梳洗,”高个男人依旧使用着强硬的语气。
我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叫他们稍等片刻,转身回到屋里换上一条蓝色牛仔裤,一件黑色t恤,出门前在洗漱室里含了一口漱口水,便随两个警察下了楼,在楼下的垃圾桶旁,吐掉漱口水。我和矮个警员坐在后面,由高个警员开车,车子开得很快,与他的行事作风无异。
“这次我们找你过来是因为一起凶杀案,”高个警员开门见山地说,“其实这么说并不恰当,因为目前还无法判定到底是凶杀还是自杀。”矮个警员打开一个记事本。
“再直接点好了,你是否认识一名叫多琦的音乐系女生?”
“认识,”我的视线一下子变得模糊,仿佛被面前的景象被无数砂石划过一样。虽然我竭力地说服自己恢复清醒,但丝毫起不到任何作用。
“你们是什么关系?”高个警员接着问道。
“朋友。”
“男女朋友么?”
“事实上应该算是吧。”
“东煜!尸检报告显示,在多琦的身体衣物上只有你一个人的dna,所以目前为止,你既是重要的线索,也是重点嫌疑人。但我们不会盲目地对你冠以罪名,毕竟你还是一个大学生,我们希望帮助你洗脱嫌疑,也希望你可以积极地配合,不然谁也救不了你!”高个警员提高音量。
可随之而来的却是一阵回荡在耳道中的风鸣。
“怎么死的?”我反问道。
“窒息,肺泡里注满江水和泥沙,”高个警员恢复音量,“死亡时间是昨晚十一点左右,那段时间你在干嘛。”
“也许在窗台抽烟,也许已经睡着,我没有看过时间,”我隐瞒了楼下有人挖土的事情,因为直觉告诉我那不会对案件有任何帮助,反而会带来一系列复杂的麻烦。
“你和多琦最后一次见面是在什么时间?”
“昨天傍晚,太阳已经落下了,应该在六七点钟左右,”我不假思索地说。
“之前一直在做什么?”
“吃饭,喝酒,睡觉。”
“那为什么晚上的时候让她走了?”
“她说‘时间到了,我要回去看看’,我没有挽留的理由。”
“你们之后有再通过话么?”高个警员从衬衫兜里掏出一盒长白山,放到桌子上,跟矮个警员分别点燃一颗,烟的雾很快才阴暗狭小的审讯室里蔓延开,犹如滴入水中的墨汁。
“没有,”我忍不住咳嗽两声,我虽然也经常吸烟,但是却闻不了二手烟味。
“不会抽烟?”高个警员说道。
“会,但是对太过浓烈的烟味依然忍受不了。”
“没办法,我们从今天凌晨两点接到江边渔民的报案,一直折腾到现在也没有休息,不靠咖啡和这个根本顶不住,”高个警员走到我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