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重痛苦中的一种,一般人都很难忍受,尽管张真自修炼起就接受着这类痛苦的洗礼。对痛楚的忍受能力非常人可比,但双份的疼还是让他几近崩溃。
本来几天竭尽心力的思考就已让他很憔悴。这一晚的打坐更是让他精疲力竭,第二天一早张真结束打坐,起身已是摇摇晃晃,脸色更是苍白得如同死人一般,双手双脚止不住微微擅抖。
没有和三师兄打招呼,张真知道他结束打坐时间要比自己晚得多。张真强忍住头脑中一阵阵的晕眩,醉酒般的蹒跚着向自己的小院行去。他想再去看看能不能看出是谁给他开启的阵法?
行至一树小院门口,阵法依旧,张真无奈了。找不到开启阵法之人,那就只有一个方法了,门中弟子,只有二师兄精研阵法,那只有是厚颜相求二师兄,请他出手破解此阵。
一想到二师兄,张真就心中直打鼓,那种冷冷的眼神,冷冷的语气让张真很是害怕,若说选择功法时出手帮助复刻是份内之事的话,这破除阵法可就是非份之求了,张真保不准那位冷冷的本家会是什么反应?
去求?还是不去求?垂头丧气的张真尚在门口犹豫不决,全然没有察觉一个纤柔的身影已到身后。
同样的一身玄色道服,只是滚上了白边,又在袖口和领口以白丝线加绣了两轮玄月,袖口是上玄月,领口是下玄月,素净面容,头上偏梳道髻。浑身上下,只有发髻上插了一枝晶莹的发簪做装饰。但却仍能使人感觉到惊艳。
“哥”一声轻唤。张真却无反应,
“哥哥”声音大了些,张真仍在发呆。盈儿感觉有些不对了,转至他身前,才看到张真那死人般的白脸,急切中伸手拉住张真的手,才发觉张真在抖。
“哥哥,你怎么了?”盈儿声音中带有了一丝哭音。
“哦……盈儿来啦。”张真这才看清眼前真的有人,方才他还以为是自己头晕的幻觉。甩甩头,似要把头中晕眩甩出去一般:“我没事,只是有些累,有些头晕而已。”声音似也有些抖。
盈儿稍稍放心,转身对门口阵法一捏法诀,拉起张真就进院而去。进了屋中,将张真往床上放倒,替他盖上被子,又弄来清水,替他净面洗手,尚未做完,张真已沉沉睡了。
“六师弟怎么弄开的阵法?”盈儿刚刚收拾妥当,就听门外大声叫道,接着许师兄施施然而至。
“见过三师兄。”盈儿款款施礼。
“七师妹别客气。”许逸尘连忙回礼,有些手忙脚乱。他还不知道七师妹也在这儿,只是早上结束修炼时看到张真不在,故出门之时顺便过来看看。没料到张真竟已入了院子,好奇他怎么弄开的阵法,就跑进来看看。
“三师兄,小妹今日见到我……六师兄,情形好似很糟,三师兄可知为何?”
“这个……具体情形为兄也不尽知,只知道他六天前早上就下了峰,去了典籍殿。直到昨晚方回,其回来时我尚未打坐,听得响声出来查看,却是这位六师弟给自己家门口的防护阵法打倒在地,回不了家门,昨晚就在为兄那儿打坐,今早为兄不见其人,才过来看看,却已是这般了。”
“三师兄因何知道他去了典籍殿,可知他在那儿为何一连五天方回?”
“早先一天不见其人,我下峰之时去典籍殿看过,是门口那尊冷神说他在里面发疯的。听得发疯二字还吓了为兄一跳,欲要进去看他如何疯,那尊冷神却不让,说他发疯是因他看一部功法就看了一天一夜,还是别影响,为兄方才回峰。”
“谢谢三师兄。也是小妹糊涂,三天前小妹来过,将三师兄接我兄妹时带的药草送来,不见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