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下三寸处,脉络上的那个节突越来越大,产生的灵压也越来越强,人关处阻塞之物已是渐渐松动,突然间,吸自体外的大股灵力涌至,节突猝然加大,压力已达极至,就在快要爆脉之紧急关头,关隘处阻隔之物轰然溃裂,积蓄已久的灵力终于找到了渲泄的地方,从溃口处喷薄而出,向那些位于关隘后尚未开拓过的经络冲去。
终于突破了,一种畅快舒服的感觉弥散全身,但畅快的同时却又伴随着新拓经脉的剌痛。随着经络里灵力的涌动,一种拥有强大力量的感觉油然而生,但同时也因突破之机力量消耗过多而产生虚脱般的无力之感。这般奇妙的感受交融于张真身上,让张真感到很新奇。
很久以后。张真方从突破的快感中醒过来,起身时衣服叮当作响。方才高热之时张真汗出如浆,突破后温度陡降,汗水在衣服、头发上都凝结成了冰块。张真想清洗一番,但看看雪窟,此处明显不适合于沐浴,于是双手捏诀。招出四个小火球,团绕自己周围,缓缓旋转,同时体内灵力运运转,不多时雾气升腾,衣服就给烤干。
处理好了自身,张真打算利用突破时吸纳入体,现在还尚未完全逸散的灵力,进行关隘的清理稳固,于是活动舒展几下后。又在蒲团上坐下,尚未入定,就听得雪窟外传来杂乱奔跑之声,其中还有一声惨叫,张真一惊,心知有异,立时跃起,尚未飘出洞口,就听到黄荣极为惊慌的大叫:“师兄救命。”
飘出洞口脚刚沾地,便看到主洞内不少矿奴正拼命向主洞口去,黄荣立于雪窟入口边,脸色惨白,双腿打颤,很显然受到了极大的惊吓。看到张真出来,黄荣颤抖的手指着主洞深处:“蛇……大蟒蛇……它出来了。”
张真一听就明白了,其实他一直都在担心这件事。立即就向那个被封闭了的支洞。远远的就闻到了腥味,越靠近腥味就越浓,离蛇不远了,这时张真反倒慢了下来。他知道这时的焦急于事无补,反而会将自己置于不利境地。
缓缓向支洞靠近,边行边运转灵力,调整心境,努力使自己心境平稳,他知道自己现在的境况,尚存体内未逸散的灵力加之已炼化的灵力,能使他发出更强的法术,其威力甚至接近辟田期修士,但是突破过程的消耗,却使他的骨肌身体不能长时间承受强大的法术,因此,他需要尽量短的时间内解决问题。
猛然间一阵腥风扑面而来,刮得张真衣角都在猎猎作响,张真却一动不动,稳如磐石。风过之后,张真面前已立了一条巨蟒,水桶般粗细,浑身覆盖了深绿色小碗大小的鳞片,和张真那天捡到的一模一样。巨蟒人立而起,阴鸷的双眼冷冷的盯住只有它一半高的张真,蛇信子时吞时吐,阵阵腥臭直扑张真。
蟒身上明显能看到两个地方比其他地方在粗得多,看得出那是因为已吞下了两个矿奴造成的。张真不由怒气上涌,手腕一翻,一个小火球招出,便向那硕大的蟒头砸去,大蟒只是把头微微一缩,火球擦着头皮飞过,击在矿洞顶上,一阵乱石落下,打在蟒身鳞甲上直叮当乱响,大蟒浑不在意的抖了下身躯,一双蛇眼依旧盯住张真,冰冷的眼神中多了几丝嘲弄。
张真出手试探无果,但也发现了一个问题,此蟒身躯庞大,游动必然很快,如若是在露天旷野中斗法,让其有充足的空间施展,那其头、其尾都将是强有力的攻击武器,在加上其速度,那自己就很难取胜。因此张真打定主意,只能在矿洞中斗法,利用狭窄的矿洞来限制其活动,让它不能发挥速度的优势,同时也限制了其尾的作用,如此一来其三份优势,就只剩下了头一件武器,那应对起来就容易一些。
只是洞内作战,黑暗的条件对大蟒应无什么影响,对张真可就大大不利了,虽说有神识可以代替五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