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压一事,乃是修真之士将灵力透体而出扰乱周围灵气,并扰乱别人体内灵力运行的一种方式,修为低者,对体内灵力的控制力尚弱。故而容易受到外来力量影响,而修为高深则对灵力的控制力强。也就不易受到影响,故而威压常常是修为高者对修为低者有效,且修为差距越大,也就越强。
感受威压的另一个因素就是心因,修真界中修为低者对修为高者常常心怀敬意或是心怀畏惧,这种敬畏心因越大,所受威压也就随之越强,而若是无所畏惧,则自身灵力受对方的影响也就会小得多。
盈儿乍一进殿,看到那么多人已先是一惊,再看到玄方深不可测的修为,待触及对方阴恻恻的眼神时已是心惊肉跳,果然玄方的威压一来,几乎给她压跨,好在其功底甚是扎实,控制能力亦是不弱,强运灵力之下还能及时挣脱对方的干扰,待得对高人无大德的睥视之心一起,敬畏尽去之时,对方那点儿灵力扰乱对她来说已是微不足道了。
玄方又一次给刷了面颜,不由大为恼怒,若说前一次出手试探赵凡尚是欺压成分少,戏耍成分多,给赵凡挣脱还算情有可原。那么这一次对盈儿,应说是全力出手,没有再容情了的,可居然还是给盈儿挣脱了,怎叫他这位金丹前辈不恼羞成怒,以至于赵凡介绍到其而盈儿依然恭恭敬敬拜见时,也不禁老脸一红,重重哼了一声,也不知是对自己不满还是对盈儿挣脱自己的威压不满?
肖无缺自发现盈儿进门伊始就三魂去了二魂,五魄只余二魄,目光紧紧盯在盈儿脸上,不肯再移分毫。盈儿行礼拜见时也忘记了说话,伸手便向盈儿吹弹得破的脸上摸去,好在盈儿看其目光就已暗自提防,一个侧身让过其手,正要施还手时,看到了大师兄制止的目光,只好强忍怒气,一一向上门大派的各位前辈行礼拜见。
肖无缺讪然缩回落空的手,正好听到师叔那一声重哼,这二人在一起可真算得上是天作之合,做起事来甚至不需要言语商量,师叔的一声闷哼让肖无缺立马有了决断,右手在扶手上重重一拍,大喝一声:“赵凡,你好大胆子,门派贡奉都敢不交,还要巧言令色,蛊惑人心,我看你定然是妖族之探子,来人,与我拿下,若有不从。格杀无论。”
看那肖无缺一副瘦弱身板,这声格杀无论倒是喊得极为响亮,甚有威势,显是经常练习之果,风天门下本就散布在大殿四周,听得少掌门一声声令下,就都亮开架势,扑了上来,肖无缺身后一个金丹期前辈,两个筑基期前辈也没落人之后,均扑将上来,其三人对少掌门为何突然发难的心思都甚是了解,均扑向盈儿,欲抢先将其擒下,得个首功,如若法术一起,伤了盈儿,那可就拂了少掌门之意了。这一来倒把赵凡给凉在了一边。
门外张真本还在恍忽之中,少掌门极为响亮的一声断喝将其唤醒过来,听得大厅中响声大作,心知有异,立时风翔术一起,就飘向大厅,此时守门之人,是随队而出三个筑基期修士之一。其观察张真已久,见张真呆立于门外,浑浑噩噩,久久不见动作,也就直把张真当做是傻子。此时眼见张真飘来,算准其行进之途,双手捏诀,一条水龙就招唤出来,张牙舞爪扑向张真身前。
其虽是三个筑基期修士中修为最低的一个,出发前刚突破大瓶颈迈入筑基,但毕竟是已然筑基,施法很是精确,连提前量都已算对在内,故而对自己的施法甚为放心,情知张真这一炼气期的小辈给自己筑基期修士施放出的水龙一卷之下,必然是重伤吐血、萎地不起的结果,于是放心的扭头去观察大厅之内,心中还正自后悔为何自己为何要守在门边,若是自己也守在少掌门身边,那么头功也许就是自己的了……
突然间面部赤热,心生警兆,连忙转过头来,却发现原来飘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