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紧急,但其毕竟是筑基期修士,虽一惊再惊,却也不乱,双手再捏,又一条水龙扑出,虽比刚那一条小,但浇灭一个火球那也是绰绰有余,水龙将至,突见两个风刃快速追上,只听“扑”的一声,好好的一个火球已给风刃平向切开,一分为三,呈上中下三路飞临……这是什么招?什么时候火球也能给切削了?这是他第三个不解。
“嗤”的一声,中间飞向胸口的那一个已给水龙扑中浇灭,而下路飞向其膝部的火球也给水龙尾扫中,灭了大半。只有零散火星落到了其衣服下摆上,烧焦了一小块衣角,没对其人造成什么伤害,倒是随后飞至的小水箭,本是要射向火球至其炸开的,现在火球没了,而水箭却还是飞至射中了膝部,使其一阵剧痛,双膝一软就欲跪倒在地。
只是他也知道,如果这一跪下去了,也就面颜尽失,那从今以后在修仙界、在门派中就不用再混下去了,念及于此,竟不顾一切双膝发力,腰收腹挺,硬生生止住了下跪之势。
就在其堪堪站定之际。飞向其头部的火球在其头边给水箭追上射入,炸了开来,他只觉得眼前一黑,尚未想通火球为何会炸?就很干脆的昏了过去。软软瘫倒于地,火球余烬落其头上发间,将其发髻一侧的头发烧得精光,楞将其变成了个半和尚半道士的怪物,只是,他却什么都不知道了。
其实,如果他不是那么顾惜面颜,顺势跪地俯身的话,头上火球离得远了,也就不会受这么重的伤。现在虽说没有当场跪地,但其一照面就给一个整整差他一个大境界的小辈重伤至昏的佳话日后也传遍整个门派。同样也是面颜尽失,道心大损,至使其终生修为竟无寸进,止步于筑基初期,最后郁郁而终。究其因,也就是一时的轻视,再加上碰到了张真这么个施法出人意表的怪胎。
张真在他倒下之时就飘进了大厅,这才发现除门口一个之外,厅内居然还有两个筑基期前辈,甚至还有一个比两个筑基期更强的存在,张真看不出其具体修为,只觉得深不可测。而此时,这三位前辈高人居然正恶狼似的扑向盈儿。
大师兄离盈儿最近,已扑到盈儿拉住了其左手,似是想将盈儿拉向自己身后。张真急切中还瞥了盈儿一眼,发现盈儿居然没有慌乱之色,只是紧咬银牙,右手紧握发簪,发簪莹光大作,显是已将灵力运转到极致。二人之后,本是立在坐位前的二师兄、四师姐和五师兄也都各自己作势,运转功法,准备应敌。
张真血贯双瞳,猛然跃起,急速飘向肖无缺,同时右手一甩,三条风龙咆哮而出,袭向三人后腰,又一变手势,一条更大的风龙则是扑向了肖无缺,快速施法的过程中,居然还没忘记大喝一声:无耻。
前扑中的玄方突然回身,对他来说,擒住盈儿重要,但肖无缺的命更为重要,虽说肖无缺也是炼气后期。但其有几斤几两玄方是再明白不过,其本来天资就很一般,还把仅有的那点儿天资全都用在了所谓的双修之上,不肯用功,至今为止一次打坐时间还未坚持过两个时辰,现有的那点修为全是靠天材地宝、灵丹无数堆出来的,能有几把刷子?
玄方虑其安危,止身回转,仅只是撮唇一吹,就将飞向自己的风龙吹散于无形,再伸手一指,一支水箭射出,又将扑向肖无缺的那条风龙射穿弥散,水箭未消,仍射向张真而去,尽管时间足够,但他却未再出手对付飞向两个筑基期修士的风龙,使得二人不得不回身施法,打散了风龙。而此,盈儿之危也解,给大师兄将其拉到了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