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方心中一直对那两位存在心存畏惧,这种畏惧早在其入门之时就已存在,一直难以弥消,而此次敢上山来,是其事先就已打探清楚两位中一位失踪已久,仅只有一位在山上,且闭关已三年多,闭的还是生死关。即便这位破关而出,那自己这方还有三位筑基期师侄和十余个炼气后期的小辈,而对方除了那位外就只有几个辟田炼气的小东西,不足为虑,方才施施然放胆上山。
可眼下,一个筑基期师侄已悄然放倒在地,自己却毫无查觉,这才大吃一惊,要说是眼前这个炼气期小辈打倒的,那玄方是万万不信。连忙尽展神识细扫,却什么也没发现,就在其心中惴惴不安之时,老群峰上一声长长的龙吟般的啸声响起,啸声并不高吭,但是却绵延良久,初时只是在山头回响,到得后来竟似有天地共鸣一般,回荡在天地之间。
玄方听着这啸声,一动也不动,但是脸上表情却是极为丰富,张真离他不远,把他脸上的表情看得清清楚楚,羡慕、嫉妒、憎恨、惊恐、害怕、不甘交替呈现,极为精彩,片刻之后,其似有了决断,返身在肖无缺耳边低语几句。肖无缺兀自不甘心,却在啸声中感到很大威压,正无所适从。听到玄方的话连连点头。随即大叫一声:“走。”扭身就向门外走去。
走了两步又觉得似乎有些不妥,就这样恢溜溜的离开应该是很有损门派面颜的一件事,于是又停下了脚步,看向赵凡,想要撂下几句面子话,但张了张口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又狠狠的盯了赵凡身侧的盈儿几眼,才走出大厅,御剑而去。玄方令人抬起那个还在昏迷中的师侄,紧跟着离开。
张真扔下手中已融化了一半的冰条,跑到赵凡和盈儿面前,一众兄弟姐妹围在一起,却没有多少胜利的喜悦,反而,人人心里都是沉甸甸的,大家均知道今天实质上已是门派的生死存亡的关键,如若不是师父在关键时候的突破,那今天就在劫难逃了。
且这件事并没有过去,肖无缺必定还会再度发难,介时又怎么办?人人心里都感觉到危机已是迫在眉睫。
赵凡沉默良久,才说道:“各位师弟师妹,今日之事已了,后面可能之事,也不是我等能解决的,只有静待师父示下,大家先回吧,从今天之事可以看出,修真之世,修为为王,全无公理道义可讲,故而万望各位师弟师妹勤加用功,努力提高修为,方才能为门派出力。”
众人齐声称是,默默散去,张真目送盈儿与四师姐一道离开,盈儿并未说话,只是走前郑重向大师兄一礼,便咬牙离开,显然心中并未平静下来。张真留到最后,也向大师兄一礼,对这位大师兄,张真除了原本的亲热之外,还有了发自心底的敬重。
“六师弟无需如此,我本是大师兄,必得有所当担,倒是师弟,悄无声息就解决了一个筑基期高手,胆气法术均让为兄汗颜啊。”
“大师兄笑话我了,小弟是给那个白脸少年的一声格杀无论惊醒的,清醒过来就急于进门,动手之时根本未看清对方是什么人,待打倒了进门之际,才知对方修为,想必是那人根本未把师弟我放在心上,且又是那种靠丹药堆出来的高手吧,这才让小弟我捡个便宜罢。”
“那师弟进门之后,还敢向金丹期高手动手,还以一敌四,为兄我可是不敢这样做的。”
“情急之下,什么都没考虑了。只是想解盈儿之危。现在想想也是后怕得紧,如果其中任何一人向我全力出手,那小弟我可就完啦。”
“呵呵,为了七师妹那可就连命的不顾啦。”
“不是啦。大师兄,盈儿是妹妹,我这做哥哥的须得护她周全,大师兄不也奋而出手了么?”
“呵呵,六师弟就不必急着撇清,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