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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函数追舞之夜》正文 第二十二章 聪明的逃跑者
    这边的初秋天还和夏末一样,时不时来场让人猝不及防的骤雨。阴沉的淡灰天空颜色慢慢转浅,雨滴突然见大,打得蓝色伞面在伞顶回响沉闷且密集的“啪啪”声,普通对角度契合的砖石人行道路面沙尘被雨滴溅起凝成一个个像滚了芝麻似极小的扁椭球,随着雨势变大。“水珠沙球”都被打破,混在雨波中夹在砖石边缝流到更低的地方,最后汇到下水道口,被后面来的雨水推过十厘米高竖排铁栅进入下水道不知去向,又或者下沉淤积在底部。城市道路的粉尘的确不少。路两旁的绿植叶表面和背面粘黏多时的褐色泥尘也被清洗打落,轿车,客运车,出租车,刚刚匆忙盖上车型雨衣的摩托车排了一整列等候绿灯。白色斑驳的斑马线上各色雨伞交叠,伞尖滑落的雨滴滴在女人的脊背冷不防地惊叫了一声,把着小轮自行车的男人小心翼翼盯着底下人的鞋跟走,以免车轮碰到别人弄脏衣服,延误别人上班时间不说,还可能影响他人衣着形象。

    谭舒健撑着伞,路面蒸发水汽上升触碰脸庞,呼吸溢满温水汽的空气让他觉得氧气不足地深呼吸。今天起了个大早还是和一群人挤地铁,刚从地铁口出来赶上场清晨骤雨,肚子里还是温热的牛奶面包,急急忙地跟随人流过斑马线。道路四通八达,左边十字路右边十字路,前方“l”型转弯口,黑漆柱路灯均匀间隔,旁边刚移植来的宽叶榕裁得只剩主枝和零散的叶片,座下鲜花被雨胡乱摁到泥水里,垃圾桶依旧是活动性的。这里离开发区不远,一些预备在开发区发展的中小型公司都暂时在这里租用办公室,不远处的玻璃大厦容纳了不下十五家公司办公。他懒得研究和记忆这些,每次走上来上班的人行道,都没有和普通上班族一样的行色匆匆,而是环顾四周发现小细节小事情,譬如看多种身形的男人女人,各种或纱或布的衣服装饰……可能是上班的时间还不够长,时间还未消磨完他对新环境的新奇感知。他思忖良久,小心翼翼,似乎这是得来不易的东西,对他来说有些奢侈:我为什么会这么觉得?我日后也会上班,度过与金钱物欲相互交缠的时光。

    “早啊。我今天临时有事,所以先来了。抱歉让你一个人过来。”庄非,西装革履,干净短发,年轻干练,谭舒健现在的上司,也是好朋友。

    “没事,你的留言我看到了。”谭舒健瞥了他一眼,坐到座位上。

    一周前,谭舒健背了个书包其余什么都没带,被雨淋了个半湿按响庄非的门铃。庄非曾是新北极的竞赛负责人兼监考官,谭舒健认识他的时候还是在新北极的休息厅,两人三言两语地闲聊。后来竞赛成绩出来,谭舒健重新回到会场领奖得到庄非的接待,并对他发出出国深造邀请,或者给他举荐好的学校学习。两人一直有在联系,参加阿薄兰建模赛谭舒健问过庄非的建议,他也同意参与。

    谭舒健推开睡眼朦胧的庄非,在外面淋雨这个屋檐那个亭下跑跑躲躲把上身淋湿,脊颈冷的有些哆嗦,湿鞋未脱就走进他的家:“我想先洗个澡。”

    庄非看着谭舒健换了鞋扔下书包跑浴室去,“哗”热气升腾。一般来说,庄非应该拦下这个湿漉一身浑浊气味的不速之客,问清缘由,可他什么都不做,也什么都没问。拖沓一双居家拖鞋,修长腿之上穿着斑点混白的短裤,上身黑色背心贴紧结实的肌肉,在不开灯的客厅被后面暖色小型走道led灯斜映出迷人的体态,手掌从鼻梁向上抚过,横跨额头拇指、无名指挤揉两边太阳穴,闭眼若有所思:他怎么跑我这里来了?

    洗完澡,谭舒健穿上庄非给的宽松衣服,坐在沙发对面,端起他早沏好的姜茶。

    “你也是有够大胆的,招呼不打,直接到我家里来。”庄非似乎不欢迎鲁莽的谭舒健,扰了他的清梦不说,还自作主张进他家里毫不客气。

    姜茶入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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