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静也终于平静了下来,冷冷地说:“你以前说过要答应我一件事吧。我要你加入我们的魁战队,参加这次的千虹魁战。”
西门楼稍微收敛了一下脸上的轻浮,“你要我答应你的事情就用在这上面?”
南宫静一声冷笑,“你不会又做不到吧!”
西门楼耸耸肩,似乎松了一口气,道:“用在这里正好,我还担心你会要我浪子回头呢?”
“要你回头你也回不了!”南宫静冷哼一声,“明天在老地方见!”说罢,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在回去的路上,我问道:“你们四人刚好凑齐了东南西北,该不会……”
“嗯,曦哥哥是当今青龙侯的次子,守哥哥是当今玄武侯的四子,小楼则是当今白虎侯的独子,我们四人从小就认识了。”
原来他们四人都这么有来头,但仔细想来也不足为怪,同是名门之后又年龄相仿,会走到一起也很正常。不过,让我惊讶的是,除了西门楼以外,他们都没有我想象中名门子弟的肆无忌惮,纨绔妄为,反而谦逊担当,或者这才是真正的名门之后吧。
南宫静见我一时沉默不语,便问道:“你觉得西门楼怎么样?”
“他看起来好像只是个风流公子,又好像不只是一个风流公子。他说的每一句话都不像谎话,但有时又会觉得太真了,一个人的话里多少会夹杂着谎言,这样看来他又像只是擅长说谎而已。总之,我看不透他。”我胡言乱语地说了这段无意义的话,但或许这就是他给人的感觉吧,真假难辨,捉摸不透。
南宫静叹了一口气,“我们认识他的时候已经是个满嘴谎言的人了,但他却是我们之中魔法天赋最高的,16岁便突破了相级。然而,自从他母亲去世之后,他便开始放纵自己,终日流连烟花之地,浑噩度日。
起初,我们也以为他这样做只是为了掩饰自己的悲伤,或者是有不得已的苦衷,这一切只是他惯用的谎言而已。我们尝试过劝导他,但他却说他已经厌倦了在他人面前假惺惺的样子,这个才是真正属于他的世界,没有谎言,没有虚伪。”
我没有多加评论,因为我并不了解他,但这至少是他的选择,相反,很多人连选择的勇气都没有,哪怕是堕落。
第二天,我便随南宫静来到她口中所说的“老地方”,那是千虹城外的一间废弃的屋子。
第一次到千虹外城,才发现内外城之间的差距。矮小而密集的房屋,窗台上衣服滴落的水滴,角落里发出阵阵恶臭的垃圾,一滩滩随处散落的污水,仿佛都在挤压着外城的空间与时间,压榨着本就不多的温馨与灵性,流失成一片荒漠,精神的荒漠。人流犹如被束缚到早已麻木的困兽一般,无视着错身而过的其他人,只有在碰撞时才会互相吠叫一声。天堂与地狱仅仅相隔一道城墙,一道千百年来的冤魂也无法撼动的城墙。
废弃的屋子就在郊外的一所旧学校旁边。我和南宫静到达屋子时,东方曦与北堂守早已守候在此。
刚见面,东方曦便拱手迎了上来,道:“多亏风公子加入我们的魁战队,我们才得以继续参加这次千虹魁战。”
“不用太客气,唤我风泽就可以了。以我这般实力,以后还得靠你们多加指教。”东方曦非但没有公子哥的脾气,还总是能让身边的人感到舒服。
一番寒暄过后,四人便就地等待最后一人的到来。但一个多小时过去了,仍是不见西门楼的踪影。此时,东方曦已经有点不耐烦,并且一副要走的样子,“哼!不想来就直说吧,浪费大家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