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想要学杀人吗?来啊!你可以用任何你喜欢的手段来杀我,我绝不还手。”西门楼明明是将要被杀的那一个,但语气却咄咄逼人。
虽然这里只是模拟空间,但一切却和现实没什么区别,一下子就让我去杀人,我怎么下得了手?
西门楼见我犹豫不决,面不改色地引导道:“需要我给点提示吗?你可以用战斗时的杀人方法,以最快的方法使对手失去行动力,割喉、斩首、捅心脏。也可以慢慢享受这一过程,不攻击要害,让对手失血致死。你要是都办不到,那我们的特训就到此结束吧!”
事到如今,我自然不会退缩。我深呼吸一口气,慢慢朝西门楼走过去,用邪剑对准他的心脏,只要我用力一推剑柄,他便立刻毙命。
但我却迟迟未能下手。我十分后悔自己选择了这样的方式,我应该选择闭上眼睛,拿着邪剑一口气冲撞过去,而非这种缓慢地,所有细节都暴露无遗的方式。我的每一个动作都像是对灵魂的鞭笞与拷问。
照理说,西门楼应该是更加折磨的那一个,一直徘徊在这将死未死的边缘,但他却表现得十分轻松,连呼吸都未曾有过一刻紊乱,似乎是早已习惯了这一切。
不知过去了多久,我的手放在剑柄上又放下来,不断地重复着。西门楼未曾有过一刻不耐烦,但终于也开口道:“既然你下不了手,那就先……”
我并没有听见他后面的话是什么,我的整个世界就突然安静了下来,我甚至听到了耳畔的风声和尘埃抖动的声音。时间被分割地无比细小,眼前的一切开始变得异常清晰,天地缓慢地翻转过来,我还看到了自己的背影,没有头的背影。我不知道是我的身体离开了我,还是我的头离开了我。我感受到自己的生命在一点一滴流失,但却无能为力,眼前的一切,连同回忆,也由清晰变得模糊,坠入无尽的虚空之中。
我眼前一黑,紧接着便又回到了那个草原,正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周围的空气,刚才的一切仅仅只是一秒内发生的事情!
西门楼笑着说:“魁战的死亡体验很棒吧?但没有人知道真正的死亡体验是怎样的,或许更加美妙,又或许只是眼前一黑。千虹的军人入伍前也会来魁战场进行死亡体验,有的人开始变得仁慈起来,也有人变得心狠手辣起来,如果承受不了这个,只能乖乖回家了。”
我没有去思考自己是变得仁慈了,还是心狠手辣了,我现在只感到无比平静。死亡是最能让人清醒的一件事情,甚至连人生的意义也在这个时候昭然若揭。我开始意识到,这个世界并没有多少东西能超越死亡,要么是你不了解那样东西,要么是你不了解死亡。
我突然觉得那句愿意为了什么而死十分可笑,倒不是怀疑信仰或者人类的情感,只是怀疑说这句话的人,是否只是一时兴起,是否掂量过这句话的重量,是否掂量过死亡的重量,而往往说这句话的人下一秒是不会死的。如果一个人在体验过死亡的虚无之后还能这样说,那这句话才有意义。我也希望有一天能说出这句话,说明我已经找到了隐藏在死亡之后的人生意义了,如果还有之后的话。
一阵失神之后,我便朝西门楼喊道:“再来!”
接下来七天,我便在魁战场中,在尝试刺杀西门楼与失败被杀中度过。我与西门楼在魁战场中不断变换场景,山林,村落,闹市,宫殿……。我们并不是一开始就厮杀,而是在场景中四处游玩,我可能与他肩并肩走着的时候就突然被他杀了,但我缺始终没有成功的刺杀过他,因为我的意图总是太明显了。
在这个过程中,我开始体会到刺客的要义。西门楼告诉我,每个人都有一个绝杀领域,范围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