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从药王府到箫王府相隔并不远,一柱香的时辰也就到了,因要绕城三圈,婉柔在轿子里便有些难熬。
“这是那家的女儿出嫁,好大的排场。”
“王爷嫁女,天子弟娶妻。”
“我刚刚数了嫁妆,足足一百九十抬嫁妆呢?比当年贤王娶宰相的女儿足足多出七十抬嫁妆呢。”
“这怎么能比,我听说这药王多年盼女,却连生三子,后来机缘巧合救了咱们当年的上官将军的女儿,将军一家满门忠烈只留此女,药王认做义女,爱如珍宝,箫王文武皆备,药王才肯将掌上明珠许配与他。”
婉柔听着轿子外面民众的议论,看着腰间佩戴的紫玉箫,不由想起儿时她第一次见他的情景来。
“春儿,你去书房替我取爹爹的紫玉箫来。”
“小姐,老爷昨日吩咐了,从今日起,谁也不许进入书房。小姐要箫,晚间老爷不在,奴婢去取来就是。”
“哼,我自己去。”
小时候她特别喜爱紫玉箫,玉箫是父母定情之物,母亲和父亲怕她弄坏了,便不肯给她,她便叫她的小丫头偷偷取来,她玩上一回,吹奏几曲便叫丫头放回去。
“父亲。。。。。。”
她跑进书房,并未注意到到里面还有一位穿着黄色衣服,气度不凡的客人,牵着一位粉装玉琢一般大约五六岁的男孩子。
“父亲,女儿喜欢玉箫,就把玉箫给女儿好不好。”
婉柔万万想不到,因为这一句话,是她一生的不幸和幸运的开始,注定她一生要尝尽悲欢离合。
“柔儿,要玉箫,叔叔把玉箫送给你好不好。”
“柔儿还不见过,黄叔叔。”
婉柔乖巧的向客人行了礼。
“黄兄的传家之宝送给柔儿太过贵重,断然不敢领受。”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等我回去叫家人送来就是。”
一把紫玉箫,和爹爹母亲的定情信物一样,被帝王赐给她,那时他还不懂什么是赐婚,只是欢喜以后多了一个哥哥陪她读书写字,一起吹箫弹琴。
“郡主,王爷射轿门了。”
婉柔还未反映过来,一条红丝带就飘了进来,喜娘掀起轿门,玲珑和幽兰一左一右搀扶着婉柔跨过火盆,马鞍。
新人拜过天地,婉柔在丫头的搀扶下安坐在新房床边,一边的喜娘,捧着喜称对玉箫道“请王爷用喜称提起喜帕从此称心如意。”说话间婉柔头上厚厚的喜帕被掀去,两个丫头捧上合卺酒,新人对饮后,双双对坐在炕上,喜娘捧上满满一桌菜肴。喜娘加起一个子孙嬷嬷,放在婉柔碗里,笑道“生不生。”
“生”婉柔咬了一口道。
喜娘欢喜道“新娘子说了生,生儿定是人中龙,生女定是凤家后。”
新人尝过各色菜肴,酸甜苦辣象征人身五味没有一道好吃的。
撤下酒菜,司马玉箫起身道:“更衣吧。”起身自己走向东暖阁,婉柔见丫头捧着衣服都不动,自己忙起身跟了进去。
褪去厚厚的吉服,婉柔隐隐约约的看见背上的伤痕,还未完全愈合。婉柔放轻了动作,穿好衣服,婉柔垫着脚给他扣领上的盘扣。虽说已经是九月天气微凉,但是她穿着厚重的吉服,额头上还是冒出了汗珠。
“替王妃梳妆吧。”
话音未落,玉箫已经出门而去,丫头替婉柔摘去凤冠,脱去王妃正服,一时间房里的人退的干干净净,婉柔坐在踏上轻松不少。玲珑和幽兰捧上早就准备好的奶酪,婉柔取了一些,含在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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