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粘你这大伯了,可惜后来你这大伯许久不见,她不见你,也便哭了许久,任谁安慰,都是无用。”王擎天再度将一杯热茶递到唇边。
“慢点喝,慢点喝,茶虽淡,喝多了,晚上也睡不着。”王老从小便是知晓他这弟弟一旦情绪难以抑制的时候,那手便是无法安分下来。
“今夜我心头大事已了,晚上自然能够睡的安稳,而你呢?每个夜里是否能够安然入睡?”王擎天转头看向王老,眼神凛然。
“如今我已人老,睡眠浅些也是见怪不怪。”王老淡淡一笑,未曾想去否定什么。
“是人老?还是心老?”
“人老了,心也就老了。”
“我看是心先老,人再老!难道当真准备在此独处一生不成?”王擎天的眉头紧锁,十分在意王老的态度。
“青云小镇挺好,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晨闻鸡鸣、夜听蛙噪,倒也不失为一生所依,终老之地。”王老神色淡然,嘴角微扬。
“我看你多半还是未曾放下当年之事,那事至今,这么多年已然过去,你也是该放上一放了,总和自己过不去,你这是何苦呢?”王擎天紧握茶杯,双手打颤。
“这么多年不炼药,你看我不也一样活过来了?”王老微微一笑。
“那你现在是轰轰烈烈的见势而为,还是浑浑噩噩的苟延残喘?”王擎天立马出言反驳道。
“哪有你说得如此极端与不堪,现如今,我不一样活得如此潇洒自在。”王老再度轻笑,只不过这次轻笑却是双眼望地,面庞低下。
此时王擎天的气势已然全面压制了王老,王老说话的声音都是开始变得低沉。
“是么?那你为何十数年间便是变得这番苍老模样,你看你如今,三千银丝立眉上,背成佝偻手亦枯,哪里还有当年带我这不争气的弟弟,在那帝都与云崖一同轻狂于世的铮铮铁骨,傲视冷眉?”
“当年你的炼药之术,云崖的控冰术,哪个不是在帝国年轻一辈之中赫赫威名的存在么,皇室王族、五势百家哪个不是对你求贤若渴、奉为上宾。可是如今的你呢?却是屈居此茅草破屋,守着一堆残材凡药,望着日出又等日落,毫无任何建树追求。”
“我。。。不喜欢炼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