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感慨万千。
从前，她仗着君莫邪的宠爱，可以随意地出入君莫邪的书房，现在就只能和外人一样，需要礼貌地敲门获得君莫邪的同意才好。
“哥哥。”君素问走过去，小心翼翼地喊了一声。
君莫邪淡淡地“嗯”了一声，脸上的表情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
君素问见他没有不悦，大着胆子走近了君莫邪的身边，语气中含着万分的委屈：“哥”
她低头一看，竟然看到了君莫邪手边的一本精装书。
那是路小婉出版的！
看书的封面，已经有很长时间了，只有经常拿在手里看的书，才会有这样的封面。
君素问看着，心里的嫉妒顿时被点燃了起来。
哥哥把路小婉的书摆在这里，是在向她宣示着一些什么吗？
君素问又惊又慌地看向了君莫邪。
他静静地坐着，一言不发，身上的气场却能够把周围的一切都隔绝开来。
君素问拉了拉君莫邪的手：“哥哥，你还在怪我么？”
“我不是怪你，我是怪我自己。”君莫邪苦笑，“怪我把你宠得太厉害，才会让你误入歧途。”
君素问赫然抬头，颤声说道：“哥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误入歧途？我喜欢你，就是误入歧途？”
君莫邪轻轻地握了握手指，说道：“你喜欢谁，是你的自由，可是你不该因此就害了小婉，素问，若不是权枭在，你是不是还准备害死简唯安？”
君素问看着君莫邪那锐利的目光，微微地低下了头。
她确实是想过要除掉简唯安，就像当初除掉路小婉一样。
可是她没有想到，简唯安的身边，有那么多人都在帮她，那么多人都把她严密地保护起来。
尤其是权枭，他简直是个非常可怕的人。
君素问的脑子里糊成了一团，求君莫邪原谅自己的话一字一句都说不出来了。
君莫邪看着她，说道：“我最近在给你找个合适的人家，你嫁出去吧！”
君素问听到这句话，仿若是被惊雷给劈中了，她万万没有想到君莫邪会是这样的打算的。
“哥，哥！我再也不敢了，求你不要赶我走！哥！求求你，不要啊！”君素问拉着君莫邪的手苦苦哀求，“哥，你不要赶我走，我再也不害人了，我答应你，再也不害人了！”
君莫邪摇了摇头，说道：“素问，机会我已经给过你了，如果你刚才能够表示出那么一点点的后悔和愧疚，我就绝对不会这样做。”
君素问怎么也想不到会是这样，拉着君莫邪的手潸然泪下：“哥，我现在真的后悔了，如果早知道你会这样，我怎么都不会去害路小婉的，怎么都不会！哥，我知道你喜欢简唯安，可是我也没有害她呀！你为什么要这么心狠？为什么”
君莫邪静静地坐在那里，听着君素问的不断哭闹。
直到君素问哭得声嘶力竭，嗓子都哑了，也没有让君莫邪回心转意。
君素问坐在地上，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只能无力地看着君莫邪离开了书房。
她的手，触碰到了那本书。
君素问尖叫着把书撕成了一块一块，直到撕到双手都沾满了鲜血。
她的血，一滴一滴地滴到了那精装书的纸张上面。
这些血，像极了路小婉的。
这就是报应么？这就是报应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