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正的思绪回到了现实,不禁想到了侄子晓途。这几年他常听母亲唠叨,她的大孙子如何遭孽,单位破产,结婚买房欠了一屁股的债,打工太辛苦,做生意又亏本,还差点拿刀子杀人。他心中其实也很心疼这个侄子,小时还是他把这孩子带大的,晓途才几岁的时候,他常带着这个小家伙到河里钓鱼、摸虾,到田间捉黄鳝、逮泥鳅。小家伙提着一个小竹篓,一直跟在他的屁股后面,一会儿东窜窜,一会儿西跳跳,还不停地喊叫:“幺叔,这边有一条,快逮,快逮,哎呀!那边有条更大,快点,快点,要跑了。”那小样儿,急得抓嘴挠腮,恨不得自己也跳下水里,想到这些他不禁莞尔一笑。
可是晓途这孩子,自小被母亲和哥嫂惯坏了,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即使现在快三十岁的人了,还不会做饭洗衣。而且性格又倔,受不得一丁点气,牛脾气还大的很,动不动就跟人急,甚至会打架动刀子,但人又老实憨厚,帮了别人自己老是吃亏。他本想帮一下这个侄子找个好点的企业,甚至进一个一般的事业单位都有可能,但依晓途的性格,进了这些单位,也至多是个一般职工,不会有大的前途,毫无意义。他要让这个孩子在外面好好历练一下,因他还有更重要的计划在后面。近两年来,又听母亲常夸赞晓途两口子怎样能干,打工能挣大钱了,把所有欠账都还上了。他知道计划实施的时候该到了,这个侄子终于成熟了,应该能堪当此任。
明正在很早以前就想辞职出来做生意,可当时一无资金,二无关系,三无经验。他身边也有一些朋友或同事下海经商的,大多资金充足,且有后台,甚至不乏洗黑钱的,这些人生意做得很好、很大。有一部分负气辞职或眼红下海经商的,大多是借贷经营,他们之中大部分亏得很惨,即使有一部分人做得稍好一点,也都是小敲小打,不成气候。中国有四类人过得很好,几乎从政治、经济、文化、思想上统治了这个社会:一是,文化演艺等身的各种名人,他们钱来得轻松,且跟各行各业都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二是,各行各业的高端人才,他们掌握着各种核心技术,政府、商人都离不开他们,这些人挣钱也容易,且又有一定的社会地位;三是,有职权的政府官员,他们对企业或个体都有生死予夺大权,所以他们的钱来的更加轻松,且高高在上,民众望而生畏;四是,大中型企业家和商人,他们或多或少跟各级官员都有所勾结,一是挣国家的钱,来得容易,二是偷税漏税,冒点风险,但利润可观,那《红顶商人胡雪岩》就是他们趋之若鹜的榜样。
近年来,明正对经济学也稍有涉猎,古典经济学家如凯恩斯等的著作,只是研究经济发展的基础。那些老一辈的理想主义者,照他们的理论,只要科技不断进步,经济财富很快成几何式的倍增,社会也很快达到高度发达的大同世界。现代新经济学家如布哈林等提出了异义,因为困扰他们的是越来越频繁的经济危机,是短时间内无法解决的问题。粱鸿兵的《货币战争》更是有点悬乎,几个银行家就控制了整个世界,这让人难以信服,甚至有些不寒而栗。厉以宁等当代中国经济学家,作为中国社会主义经济研究者,对现代中国经济改革作出了巨大贡献。而郎咸平等经济学家则有些空谈的嫌疑,他们只是表面的就事论事而已,毫无实际之处,没有给民众带来益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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