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为有了邹总这般的性格,商砼公司也才在林溪村站稳脚跟。林溪村的褚村长,年轻时在城里操社会,人称“不要命”,后来有一伙死心塌地的小弟,他见村里人卖砂石赚钱了,
便带着这帮小弟回到村里。他们利用威逼利诱的手段竞选上村长,以村委的名誉把砂石场全部霸占了,由于他的淫威,村民敢怒不敢言。自他统管砂石场后,就哄抬价格,利润暴涨,但他还是给了村民不少好处,分了一些利润给村民,修路架桥做了些好事,村民有了利益也就唯他马首是瞻。后来,国家出了一个新政策,砂石属国有资源,收归国资委统管。林溪村只得以承包的方式经营砂石场,不但要向国资委交承包费,上缴国家财政税收,而且国资委还规定了价格。这样砂石场的利润就减少了大半,褚村长自是心不甘,不但拖欠承包费,还煽动村民闹事,围攻来收费的公务员。个人再大、再歪,也大不过国家,歪不过政府,市公安局抓了他的手下和一些闹事的村民,关了半个多月,老实了不少,补交了税费,才放回了被关的人。自此他拒绝承包砂石场,如有人去承包,他就让手下人暗中使坏,换了几个承包人都被威嚇走了。
自从商砼站开建以来,褚村长就暗使他的手下煽动一些无知的村民闹事。但现在村民的日子渐渐好过了,也有明事理的,有怕事的,他的小弟只有二三十人,加上那些无知的村民也不到一百人。邹总的公司有几十个员工,加上建筑工人有百多人,一起都超过两百人,都是身强体壮的中青年,而且相当团结。几个回合下来,褚村长的人被打得七零八落,加之市公安局抓了他几个得力手下,政府又严厉打击村霸路匪,他彻底败下阵来。可他还是死不甘心,暗中指使人拦车、毁路、下钉子,运输车辆时常被扎破车胎,司机也被威胁。邹总见这样下去也不是长法,他是一个做大事的、拥有大智慧的人,不愿与褚村长这样的小混混一般见识,也本着息事宁人、事业为重的原则,主动约请褚村长吃饭。褚村长虽然蛮横,但毕竟是见过世面的聪明人,顺杆子也就下来了,接受了邹总的邀请,准备在饭桌上好好谈判。
这天下午,邹总让晓途在市内的岷山大酒店定了一个包间,不到六点,一行五人就到包间里等着。他们五人是邹总、李俊、晓途及商砼站未来的销售部吴经理、生产部黎站长。六点刚过,褚村长一行人也到了,他们刚好也是五人,分别是褚村长、瞿村支书、郝副村长及他的两个得力手下。他们相互介绍,寒暄了几句,然后归座。
褚村长中等身材,身体肥硕,脸皮白净,却长了满脸的坑坑洼洼的疙瘩,额角一深深的疤痕,年纪四十岁左右。脖子上挂了一手指粗的金项链,满手金戒指,一只金手表,穿一身名牌衣服,看起来很别扭,却很气派。他一开口就是爽朗的笑声,声音粗俗而尖利,具有穿透力:“邹总,佩服啊,真是不打不相识,小弟几十年来没有输得这般惨过,这次是彻底败下阵来。但是,邹总你是企业家,吃香喝辣,也要给小弟们留点残羹剩饭,饿死我倒无所谓,可我手下这帮兄弟要吃饭,要养家糊口,你总得给我们留一条活路吧。”
邹总也爽快的一笑,声音洪钟,说话有礼有节:“褚村长,你言重了,看你这身打扮穿戴,哪像是吃残羹剩饭之人,倒像是一个事业有成,春风得意的国家干部。”
褚村长心中十分受用,笑道:“哪里,哪里,邹总过奖了。”
邹总笑着说:“我来建这个商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