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正看了晓途一眼,继续说:“当然,也不能对你要求过高,搞财务工作就应该诚实本分,你能把本职工作做好也不易,得到他们几个老总的一致好评,也没给我丟脸。但要做大事,光做好本职工作是不行的,还要搞好各方面的关系。要想成就大事,就要勇于改变自己,不要畏畏缩缩、怯懦怕事,要敢于创新,勇于担当。还有孙全,你就差得更远,更要抓紧学习,特别是你那烂脾气更要改掉,不然你将一事无成。”明正说着瞟了孙全一眼。
“嗯,我会努力改变,好好学习的。”晓途满脸通红,羞愧地不敢正视幺叔犀利的眼光。孙全更是心虚,唯唯诺诺只是点头,把眼光望向门外,不敢作声。
明正心中自是担忧,这几个企业虽然发展的很好,但是没有他在后面撑腰,晓途将是一钱不值,没有一个人会听他的,也不愿意和他合作。他所希望的是侄儿能撑起一片天,独立掌控一个企业,能有真正的话语权,而不是他的一颗棋子,一个监工。如果是那样的话,晓途将永远长不大,只有在他的呵护下才能做事,才能生存,那将是多么悲哀的事。他爱怜地看了侄儿一眼,希望他能从自己的话中领悟到一点人生的真谛,这样也不枉自己培养和疼爱他一场。稍停片刻,他把目光从侄儿身上移到大哥和二姐身上,看到这两个质朴、憨厚、满脸沧桑、两鬓白发、皱纹深深的农民,自己最亲的人,他有些感动,充满无限的怜悯。两个侄儿还有可能改变他们,至少通过一定的锻炼他们会有所改进,但这两个五十多岁,已过大半生的老农,不可能再希望他们会有什么大的改变了,唯有尽量去帮助他们。
明正抬头看了看这寒碜的土坯房,当年他都羞于带同事回来玩,可是二十多年过去了,大哥一家还住在这简陋的土房中,而村里大多数人都修起了砖混的楼房。他望向大哥问:“大哥,你这房子有二十多年了吧。”又转向二姐说:“二姐,你家那土房子也有二十年了吧。”
明宏和明惠一齐点头说:“是啊。”
“我看村里人大多修了楼房,你们怎么不想修呢?”明正静静地望着两人。
“想倒是想修,这钱哪够,修的小一点,简单一点也得三十来万。”明宏望向弟弟嚅嗫地说。
明惠也附和着说:“是啊,哪个不想修楼房呢,只是这家里的钱还差得远哦。”
明正这两年倒是白了、胖了一些,但没有发福,腰板比年轻时反而健壮了些,这当然是妻子冬菊的功劳。只是这些年太过辛苦了,一是工作上太认真,二是为这大家子太操心,三是为这几个合伙的企业。虽然他没有现场管理这些企业,但几个老总遇到什么大事都要和他商量,因为他脑子活,点子多,关系广,能者多劳嘛,自然就比别人辛苦的多。最关键不是这些工作上的操劳,哪怕比这多上几倍的事他也应付的过来。只是作为国家干部,他私下做这些企业,心中难免不踏实,他早有退隐之心,但是还未最终下定决心。看着大哥、二姐他们愁眉苦脸的样子,他无奈地摇摇头,笑着说:“看来让你们现在就把这楼房修起来还是有点困难。这样吧,你们两家都把屋基地量一下,拆旧建新,乡政府应该好批手续。也不用建的太宽,太豪华,占地面积就一百多平米,三四层,造价及装饰几十万就可以了。晓途,我已经跟殷总商量过了,由他公司帮设计、建造、装修,你和他把账算好,到时我跟他结账。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