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头看着眼前的绿袍老头,一撮山羊胡,头发花白有些凌乱。看着县令脸上的皱纹,他觉得自己实在不好意思让他自称‘小人’。
“县令大人,我不过一介兵卒,不敢让一县县令口称‘大人。’,在下姓刘,名虎。县令大人唤我名字便可。敢问大人贵姓。”
绿袍老头捋了捋山羊胡,笑道:“好,那便厚颜称呼你刘老弟了!小县姓孙,名宇,字志远。”
刘虎一拱手,口中称道:“孙县令…”
“刘老弟不用多礼…容老夫给老弟介绍…这位乃是本县县丞。”
只见孙县令虚扶右手,右手边一老叟拱手施礼:
“刘大人…”
“这位乃是本县县尉。”一指左边。
一虬须大汉,拱手施礼:“刘大人…”
刘虎还礼,道:“二位不用不礼…”
孙县令笑呵呵的道:“好了,刘老弟也不用多礼了,你我先进府,在这里谈话,实在是不方便…”
“好,孙县令请…”
“请…”
………
五人进了县衙,徒留两个衙役在门口。
“高油,这是什么人啊?大人怎么这么热情啊?”
却听那先前通告县令的威严衙役,凑到另一人耳前,小声说道:“洛候府私卫…”
“啊……?”
…………
福运县衙,或者说全大唐的县衙都是如此,乃是前堂后院,前面是升堂判案的地方,而后院才是县令家眷住所。
最少也得官至府主,才能在外自己开府设院。
孙县令在前引路,刘虎紧随其后,哑巴与县丞,县尉三人并排而行。过前堂,入后院,进了中厅。
中厅中墙上书画古玩,厅中茶案桌椅,孙县令引刘虎一同自主位落座。其余三人在下自行坐下。
待人坐定,三位青裙丫鬟托着茶盏放在茶案之上。旋即又低头退下。
只见孙县令伸手需抬,笑道:“刘老头请茶…”
刘虎应是,拿起茶盏浅酌一口,旋即又放下。
孙县令捋须开口:“刘老弟,此次来我福运县所谓何事啊?”
刘虎不假思索的说道:“此次我等奉侯爷之令,查询各地民生…”
孙县令眼珠一转,:“哦?洛州各地民生不是由侯府府吏所管吗?老弟乃是侯府私卫,洛候卫乃是一柄利剑,如何会做这等事…”
“候爷有命,我等听命…”刘虎很简单的说了一句。
孙县令点头,虽有疑惑,却也听出眼前之人不愿多说。官场上的事,他还是懂的。该知道的,总会让他知道。不该知道的,他也不能多问。旋即说道:
“既然如此,本县一定配合。”
刘虎点头。便与孙县令闲聊起来。
聊着聊着,刘虎像是起了什么,开口问道:“孙县令,在下先前在酒楼吃饭,忽听傍边一人说什么‘黑云寨’,听那人所言,这黑云寨像是一强盗窝啊……”
孙县令一愣,旋即长叹一声:“唉,不瞒老弟,这黑云寨实属本县一大祸患啊…”
“哦?既是祸患,为何不除之…”
孙县令苦笑一声,一指端坐在下首的虬须汉子:“这事本县县尉最是清楚。还是让李县尉来说吧…”
李县尉,正是那虬须汉子,生的五大三粗,浓眉大眼。听县令大人唤自己,当即起身施礼。
刘虎伸手虚抬:“不用多礼,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