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睡着拉?”
不见她回应,心想可能是因为收拾家务的时候累坏了吧。看她睡得这么香,我就不打扰了,正准备带上房门退出去的时候,突然发觉有些不对劲。
我再次推门而入,心里纳闷道“妈,你睡觉的时候怎么还穿着礼裙?”
走近床边,发现母亲的脸被精致地打扮过,已经看不出脸上的瘀青了,身上那条白色花边的礼裙将她宛如雪中仙子般的气质衬托得淋漓尽致。
“妈?”我用食指轻轻戳了戳她的脸颊,一种穿刺骨髓的冰凉沿着指尖传了过来。
一种强烈的不安感从心头涌了出来,眼皮随着这种不安焦躁地蹦达起来。
我把颤抖的食指贴在了母亲的唇沟。
骗人的吧?
我突然心惊胆颤起来。
我赶紧侧过头来把耳朵伏在母亲的胸脯上。
我不信!!
我抓起了母亲的手腕,可无论我怎样按压都感受不到丝毫的脉搏。
床头柜上开口的药瓶突然吸引了我的目光,我抓过来一看,上面印着格外刺眼的三个字
安眠药
顷刻间,我的视线已经模糊。
房间里静得只剩下泪水摔在地板上的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我的脑子里响起一个声音
“对了,打120,叫救护车。”
我顾不上把眼前的泪水揩掉,手脚并用地跑了起来,我一心想着要救救母亲,下楼时一个踉跄没站稳滚了下去,我已经顾不得慢慢体会身上传来的疼痛了,跛着脚便朝电话那边挪去。
“喂,120吗?”
“喂?喂?喂?”我连吼了几声,发现电话那头没声音,用手背拨开了眼前的泪幕这才发现电话还没拨出去。
“喂,是120吗?”
“您好,有什么可以帮到你的吗?”
“救救我妈,救救我妈妈,救救我妈妈……”我竭尽全力地嘶吼起来,生怕电话那边的人听不到。
听出了我稚嫩的童音,电话那头立刻柔声安抚道;“小朋友,你别着急,告诉姐姐你家地址在那里。”
“魔都紫菀区1号,救救我妈妈,快来救救我妈妈……”
电话那头的大姐姐又温柔地安抚了几句才挂掉,但在等待救护车的过程中感到了从所未有的漫长,似乎每一秒过去都仿佛过了大半个世纪。
不行,我能等,母亲不能等,如此想来,我立刻采取了行动,我深呼吸了几口气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从书包里掏出了红色的蜡笔在门口歪歪扭扭地写了句“病人就在二楼的房间里”便奔向对面的屋子门前。
按了门铃之后又焦急地攥着拳头“砰砰砰”地锤了大门几下,等了一会后发现没人又走到下一户门前继续捶门。
一连锤了好几家门都没有人,我更着急了,锤得更得劲了,连自己的手都被锤得渗血也没有察觉。
“吗的,谁啊,敲敲敲!敲毛啊!”
一个穿着浴袍的粗狂男子把门打开了,我立刻跪在地上抱着他小腿,夹着哭腔乞求道“叔叔,救救我妈妈,求求你,救救我妈妈……”
“光哥,到底是谁啊,咋这么讨厌呢。”一个妩媚的妇人出现在我的视线里并缠起了男子的手臂。
“疯疯癫癫的小屁孩,可能是来要钱的叫花子。”
美妇枕着男子的肩头用指尖在男子的胸脯上画起圈来“光哥,别管这叫花子啦,咱们接着玩吧。”
男子回头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