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志平又在屋内踱了两圈,猛一回头,紧盯着那人道:“你要是有一句虚话,我便让你不得好死。”
那人低垂着头,只道:“不敢,不敢。”话犹未落,尹志平手起掌落,已一掌向他背上拍到。他心下一惊:最终他还是下了毒手。
尹志平在他背上拍了一掌,随即又闪电般一掌拍在了那姓祝之人身上。内室里的唐元中见他问完话后竟然突施辣手,浑不似全真修道之士,心下诧异,不由轻轻“咦”了一声。
姓祝的嘶声道:“你,你好狠毒,还是不肯放过我们。”
尹志平不理会他,对另一人道:“我废去了你的一身武功,但你只要从此不再作恶,好好保养,总能活过花甲之年。”那人自一掌拍在身上,以为必死无疑,听得逃脱了性命,已是喜出望外,被废去武功的忧怨哪里还敢发现出来,只是连连道谢。
尹志平又对那姓祝的道:“‘笑蜈蚣’祝廉,你也算是恶贯满盈,今日我也放你一马,只废去你的武功。但你还能活多久,只好看你的造化了。”
祝廉面色铁青,蓦地破口大骂。他平日里做过无数坏事,要是被他的仇人知道他已被废去武功,只怕三五天之内便会丢了性命。另一人听他大骂,吓得面色铁青,唯恐尹志平一时火起,当时便取了他两人性命。赶紧拉了祝廉奔出门去。祝廉人在门外,还犹道:“尹志平,你等着。等国师来了,一定让你更受再惨十倍的刑罚。”
尹志平淡淡道:“你不妨让松吐纳普来道爷这儿受死。”
那两人走了之后,尹志平却在屋内留了下来。唐元中呆在内室,一心盼着他早点离去,唯恐他是准备等易一半回来,不由心下着急。
忽然之间,尹志平竟向内室拜了一拜,道:“易大夫在家吧?不知鄙师妹可否到贵府求医?”他是全真三代的首脑人物,功力着实不弱,方才唐元中轻轻咦了一声,已被他听着。在他想来,能进易一半内室的自然只有他自己,多半是他不愿见客才躲了起来。
唐元中暗自苦笑一声,心想最终还是没能躲得过去。将花如锦的尸身放在地上,站起身来。那老丈已先走了出去。
尹志平见当先出来一个老丈,听他呼吸之声不象是身负内力之人,料想多半是易一半的奴仆,没见过场面,所以方才躲了起来,心想:这个奴仆多半是易一半最近才收的,竟然还不懂规矩,好在易一半不在家,不然他往内室这一躲,被易一半知晓可就闯了大祸了。他全真派是侠义道,眼见自己惊扰了这个老丈,心下也过意不去,有心向这老丈道个歉,却见老丈身后又出来一人,竟然是唐元中,这一惊可是非同小可。随即想到:是了,唐元中是六派三家一门的总盟主,难怪连易一半也要卖他这个面子,让他破天荒地进了内室。当下躬身施礼,口称:“唐总盟主。”唐元中自不肯受,两人推让一番。那老丈听得尹志平称唐元中为总盟主,颇为诧异地盯着唐元中看了好一会。
唐元中想到自己方才不经意之间偷听了尹志平的话,不免有些尴尬。只得没话找话说道:“尹师兄,薛师姐吉人天相,何况还有我们景云堂主和她在一起,自然不会有事的。”
尹志平苦笑一声,道:“托盟主吉言了。”
唐元中道:“百花会上,令师兄弟们不是一齐离去吗?怎么薛师姐一个人落了单?”见尹志平诧异地盯着自己,忙道:“我也在百花会上。”
尹志平长叹一声,道:“此事说来话就长了。”唐元中见他目光闪烁,似有难言之隐,也不想多问,只想早早把尹志平打发了,以免万一被他发现了花如锦的尸体,更有说不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