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效韫万料不到谢玉树竟会说出这番恶毒的话来,一时气得说不出话来。
谢玉树盯着谢天地,一字一顿地道:“现在你最好老老实实照我说的做。”想了一下,道,“你先立个字据,将家主之位传了于我。”
谢天地轻篾地瞥了他一眼,却是一动不动。
只听“嗤”地轻轻一响,谢玉树将那柄折扇轻轻一抖,从扇柄处滑出一柄小小匕首来,寒气逼人。谢玉树用匕首顶着谢天地的咽喉,道:“我数三下,你要是再不答应,别怪我心狠手辣。”
谢天地恰似木雕泥塑一般,动也不动。
谢玉树阴沉着脸,喊道:“一……二……”眼中已露出凶光,一个“三”字将要出口,只听谢效韫道:“玉树,你放了爹爹,你要我做什么,我都依你。”声音竟是异常地沉静。
谢玉树斜睨着她,道:“是吗?”
谢效韫也不答话,却伸手缓缓去解胸口的扣子。一边向内室走去。
谢玉树的呼吸一下便粗了起来。谢天地方才静若山岳,此时却再也按捺不住,大叫一声:“阿韫,不要这样。”不顾一切地站了起来,尚未站稳,谢玉树手起指落,已点住了他玄机、风府两处大穴,又顺手点住了他的哑穴。飞起一脚,将他踢翻在地。
谢玉树看都不看地下的谢天地,一步上前,搂住了谢效韫,一边也随手点了她的伏兔、天明、奚里三处穴道。
谢天地摔倒在地,一动也动弹不得,眼睁睁地看着谢玉树搂住谢效韫往内室而去,两行老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
忽然只见谢玉树横抱着谢效韫,没进内室,却走转了回来。谢天地泪眼模糊之中,怀疑是不是自己看花了眼。定一定神,不由地大喜过望,心中只想:毕竟玉树这孩子还能良心发现,不忍心糟蹋阿韫。待回到家,我便真的将谢家家主之位传了于他,既往不咎,只要我与阿韫能平平安安过日子便是。
谢玉树抱着谢效韫走到他面前,猥亵地拍拍谢效韫。谢效韫别过了脸,便似一具行尸走肉一般。
谢玉树大笑道:“我突然觉得,在那黑漆漆的内室干这种事太过无趣,想来我的岳丈大人一定想好好地观赏观赏。”说话之间,竟当着谢天地的面去解谢效韫的衣衫。
谢天地被点住穴道,想扭过头都不行,只能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心中只不停道:“疯子,疯子……”一颗心已到了地狱。
忽听得内室里突然传来“咯咯”几声响声。谢玉树虽正是魂飞天外之时,但毕竟是一流高手,自是发觉了。不动声色地抬起头来,忽地将谢效韫一搁,一个“旱地拔葱”倒纵入内室,口中喝道:“谁在捣鬼,给老爷出来……”一语未了,猛听得他一声惨叫。
这一下事起突兀,可是谢家父女万万料不到的。唐元中也被谢玉树这一声惨叫惊醒,茫然不知何事。
忽听内室里一人道:“玉树,你竟敢对家主这般无礼。”
谢效韫听得声音,脱口而出道:“玉山哥哥,是玉山哥哥。”
只见内室的门微微打开,果然见得内室有一张轮椅,正中端坐的便是谢玉山。
原来谢玉山也希望易一半能有奇术帮他站立起来,这次随着谢玉树一行人到了建康后,便找上门来了。他唯恐此事被谢效韫得知后又为他伤心,因此趁这一日谢效韫和谢玉树出去了自己偷偷到了不治居。他来到之时,正是谢天地和唐元中被沈七娘掳去唐恨人墓前之时,刚进来不久,谢玉树和谢效韫也到了。此时再出去难免尴尬,干脆趁着他两人在门外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