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寡妇伸开双臂由着翠红给她系衣带,笑着说道:“其实人的心思从脸上就能看的出来,就说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看的准的能为自己所用,看不准的就等着被人坑把。这个元霜你说她傻,她还是个聪明的,知道伺候人不能随便耍心眼。而且她方才既然敢和我说那话,肯定是打听到什么了,只不过是不便明说罢了。”
翠红应了一声,心里却还是有几分不屑。
罗寡妇将翠红的表情收入眼底,这次可是没给她留面子,而是直接说道:“我知道你不服气,更是因为你的妹子因为她受到连累了。这件事你怎么想,我不管你。但是我想让你知道的是,我帮她是因为这是我的家事,我既然看到了,就该有个结果,她只要做好她的本分就是了。而她却急着绣出这么块帕子来谢我,这说明她的心还是纯净的好,这样的人只要细细雕琢定能为我所用。所以,你最好把你的心思给收起来,如果要是被我给知道了,可别怪我不念咱们多年的主仆情分。”
翠红低声应了,赶紧将心里的那点怒气给收敛起来,她虽然很得夫人重用,但是却也不敢放肆,因为夫人的两只眼睛就像是刀子一样轻而易举地就能看透他们这些做下人的心里在想什么。这次是警告,若是再犯,下次就不知道是怎么样的惩罚了。
元霜坐在自己位置上,等着人将那天与罗寡妇坐在一处的夫人的布料送过来。人总会度过那个懵懂时期,然后变成会看人脸的油条子。既然能被罗寡妇邀请来家里的人,自然是与她相处的甚好的,所以元霜再选花的时候既不能比罗寡妇的好也不能显得太应付了,所以当中的那个度很难把握。
如果换成以前,元霜还真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但是活过一世,经历的事情多了,一些难办的事情很自然的就在脑海里找到了解决之法。
刘婆子进来的时候见元霜坐在那里发呆,笑着走过来说道:“你这孩子也真是,以后受了委屈可别再憋着了,有什么说出来就是了,我看她们还能反了天不成?虽说你不是这府里的人,但却是十分对我的胃口,我今儿也不妨和你交个底。那翠红是个睚眦必报的性子,她肯定会想办法找你的麻烦,你如果想要让自己清清静静地在这里干活,唯一的办法就是讨好夫人,让她的眼里能装得下你,在她面前能说得上话,这样翠红才不敢胡来。”
元霜苦笑道:“婆婆可不是为难我呢?我初来乍到,又不是罗府的人,只能待在绣房里,哪能时常去夫人身边乱转悠?不瞒婆婆,夫人那天好歹是帮了我一把,我今儿将新绣好的帕子给送过去了,也不知道她喜欢不喜欢。”
刘婆子脸上的笑容越发深,这丫头看着是个木的,但是做事情总能做到点子上,大概天生就适合做伺候人这事,笑道:“肯定喜欢,你比翠红懂分寸多了。再过阵子,会有人来送料子,你好好琢磨,虽然得上心些,可不能抢了夫人的风头,夫人再过两天是要穿着你做得那身衣裳去见贵人的。”
元霜倒是想起来了,潭州城确实是来了一位贵人,是瑞王最疼爱的小女儿名为嘉然郡主,但是却不是在这个时候,她原本以为一切都会按照原本的轨迹走,谁知道有些地方却是变了样的。说不慌乱是假的,可是如今也是骑虎难下了,所以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她都得强撑着,等到那位将潭州城这些坏了心肝的人清理干净的青天大老爷来。
“婆婆放心,元霜会用心做的,夫人对我有恩,您也是大好人,我懂得分寸,不会让您为难。”
翠红陪着罗寡妇在园子里和那些打扮精致的夫人们,女人之间暗地里总有些勾心斗角,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