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思澈有些许尴尬的咳嗽了一声,说道:“师弟,天色不早了,快回乱剑锋吧,否则夜路不好走,若是你再摔着了,那师兄罪过可就大了。”
萧淮郁抬头看着此时还未日薄西山的天际,又低头盯着在一旁的梁思澈,直至将梁思澈快要逼疯的地步,才缓缓起身迈起步子离开。随着他的离开梁思澈也长出一口气,碎碎念道:“萧师弟这臭毛病还是改不了,再来几次还真能让他吓出个三长两短,以后果然还是减少来往的好,别带坏了问儿。”
正说着,汤离与路羽也从一旁的山道上回来了。路羽大老远看见梁思澈,便抱着手中一摞厚书飞奔而来。待到他跑到梁思澈身旁,便开口说道:“师公,天问还好吧?”
梁思澈笑骂道:“臭小子,这才几天回来就不先关心你师公了。再说,由你师公看着,问儿能怎么样。”
路羽小声嘀咕道:“师公还好意思说,您老是丢三落四,就说师公那酒葫芦,每次师公您去一次藏剑峰,就会落那一次,每次都得我去取。”
“嘿,臭小子,我那不是为了让你多走走锻炼锻炼筋骨吗。对了,说到这我的酒葫芦呢?”梁思澈疑惑地问道。
路羽如同大人般叹了口气,说道:“酒葫芦您就别想了,早被仲师公带下山了。”
听到这,梁思澈立马跳脚,吓得一旁的路羽赶紧连声说道:“师公小心,小心。天问还在你怀中呢。”
闻言梁思澈,立马僵在那里,将怀中的汤天问小心翼翼的往怀中抱了抱,而汤天问也在此时看着自己滑稽的师公笑了起来。“还是我们问儿最心疼师公了。来,师公等会带问儿去天上转一圈怎么样?”梁思澈看着那天真的面庞笑着说道。
“师公,你带天问御剑上天会让他着凉的,现在都已入秋,风很大的。”路羽赶忙说道。
梁思澈听到这里不耐烦的说道:“知道了,知道了,路羽你现在越来越像你左丘师公了,一样啰嗦,真是可惜了这男儿身啊,以后,哪个女子敢嫁你啊!唉,真是让师公发愁啊。”
而路羽自是对这段话听过不下百遍,已是毫无波动了,只是翻了个白眼。接着,他似是想到什么说道:“师公,我刚才还和师傅见到左丘师公了。是吧,师傅。”
这时,进屋放置书本的汤离也来到梁思澈身前,说道:“是啊,只是不知为何,左丘师伯似是不太高兴。”
路羽立马老气横秋地摸着下巴说道:“不用想,肯定是师公又惹左丘师公生气了。”接着路羽又抬起头看向梁思澈说道:“师公,你说左丘师伯那么喜欢你,你怎么老惹她生气呢?”
而梁思澈似是被踩到尾巴的猫一般,抬起自己右手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响叮当之势,直接给了路羽头上一下,说到:“小孩子瞎说什么呢?小小年纪不学好,就知道谈什么喜欢不喜欢,我看你是最近功课太少。去,把你仲师公写的《甲子静心录》抄十遍。”
在挨了这一下之后,路羽哭丧着脸说到:“师公能不能少点,十遍太多了。师傅,你说是吧。”
“少在你师父那求情,师公说一不二,十遍就十遍。”梁思澈斩钉截铁的说道。
“那师公,我明天去天霖镇给你打一壶那醉仙楼的好酒,能不能少抄五遍?”路羽小心翼翼地问道。
而梁思澈则是咳嗽了一声,说道:“羽儿呀,师公也是为你好,看在你认错的份上,你就少抄五遍吧。”
“耶!谢谢师公。”路羽蹦起来说道。
“咳咳,注意修道之人的仪态。”一旁的梁思澈一边摸着胡须一边说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