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道济低头一阵思索后抬头看向陆浊颜又开口问道:“难道师父你真就没改变什么?”
听到这陆浊颜咳嗽了几声,背过手说道:“为师自是没有改变什么,只不过,为师让这一过程提前了个十来年。”
宋道济听闻当即翻了个白眼说道:“那还不是改变了王志的命数,再说,那块玉石按师父的说法,应该是由他自己发现的,师父您为他指出,这不就已经改变了他的命数吗,顺带着,您还落下了些因果。”
听得这些话,陆浊颜顿时扶首摇头说道:“真是师门不幸,怎么收了你这么个蠢蛋。”然后,又回头对宋道济说道:“那块玉石,就算不是由我来告诉他,也会有个张天师,王天师,赵道长,或是个糟老头来让他买的。这,便是定数。而至于我提前了十来年的后果,你们看看腰间,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宋道济和李真真闻言便低下头,瞬间那两块玉佩便出现在他们眼前,宋道济当即恍然大悟说道:“原来,这两块玉佩是师父您从王志叔那骗来的!”
当然,他的这种回答自是又挨了一记打。打完后陆浊颜一副诲人不倦的样子对着苦着脸抱着头的宋道济说道:“这两块玉佩,便是为师让王志所还之业,为师用这两块玉佩减少其财而让他可以早点飞黄腾达。这,便是因果。”接着低头看向宋道济说道:“你,懂了吗?”那架势似是宋道济若从口中说出个“没”字就会让他横尸当场。
于是,宋道济很有眼色的说道:“懂了,师父。”完事还拍了几句马屁。
而一旁的李真真早已是困倦不已,睡眼惺忪。看到这一幕的陆浊颜当即就让宋道济背起了自己的女儿,还美其名曰说什么这叫师兄背师妹天经地义。而一直被当做苦力的宋道济也是默默承受。
待到两人将李真真在房内安顿好后,两人才向自己的房间走去,路上陆浊颜再次开口道:“徒儿,你可知我们这次要去何处。”
似是被打怕了般宋道济立马答道:“太玄。”
“那你可知我们所去为何?”陆浊颜再次问道。
“师父不是说过了吗,是去救故人之子。”宋道济答道。
“是啊,不过还得加个字,是已故人之子。”陆浊颜不咸不淡的说道。
而宋道济却已从这句话中听得了伤感之意,他也不知接下来该说什么,毕竟安慰师父这种事,总归轮不到自己来干。于是,这两个师徒间难得的开始了一段长久的沉默,待到月上枝头,打破这沉默的不是尚处于好动年纪的宋道济,而是看起来应该无比沉稳的陆浊颜。
只见陆浊颜抬头望月,一副沉思之状,右手却悄悄背在身后给了宋道济一下。
对于师父突如其来的偷袭,宋道济默默叹了口气,问道:“师父,又怎么了?徒儿没说话呀。”
只见陆浊颜头也不回说道:“为师在这里如此伤感,你小子也不知道安慰安慰为师,尊师重道学哪去了?”
对于师傅的倒打一耙,宋道济无奈的回答道:“师父,徒儿不是害怕打扰到此时的氛围吗?”
当然,宋道济迎来的回答自然是迎来了师父的又一记板栗。
“一点眼色没有,真不知为师怎么会看上你做徒弟。”说罢,还痛心疾首的叹息了一番。
宋道济对师父的种种表现也是早已习惯,他就这样默默的看着自己的师父在那演戏。
接着,又是一番沉默,待到已到就寝之时,陆浊颜罕见的以郑重的口吻对宋道济说道:“道济啊,这世道又要不太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