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呢,虽然没有获得奖学金,情场上却很得意。猫耳朵书店几乎成了我和叶楠的见面会所,每个星期我们都会在这里见面。但猫耳朵书店毕竟是公共场所,想和她进一步,一定要换一个地方。幽会的地方不是没有,校园附近就有许多钟点房,价格也公道。可只要一提换地方,叶楠就一口拒绝,丝毫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
星期六的晚上,我希望能去自由自在的地方,叶楠还是摇头。我是一个好人,也自认是一个十分的正经人,她不愿意换一个可以自由自在的地方,我自然就大度地不再坚持。这样沉默了一会儿,她抬起头,脸庞微笑,目光恬美地看着我,说:“我们聊点什么?”
“好啊!”看着她不紧不慢走去的方向依旧是猫耳朵书店,只能说好。其实内心在骂自己虚伪,雄性荷尔蒙让我觉得那儿顶得慌,努力克制自己。“想说点什么?”
“你说,爱过之后不再爱,那段感情有真爱吗?”她问。
“当然有。”我说:“爱往往体现在结果中。但爱更能表现在过程中。”
“能具体点吗?”她问。
有一个人活到了一百岁。我说,他二十岁爱上一个女孩子,因此有了轰轰烈烈的感人肺腑的爱情。他在三十岁的时候遇到了第二个深爱的女孩子,又因此爱得发疯,如痴如醉。他四十岁的时候,遇上了又一个深爱的女人。爱到无法自拔、爱得天崩地裂。之后他们展开了轰轰烈烈的爱情。他在五十岁的时候,又爱上了一个女人。爱到可以为其生,为其死的地步。故事是这个人的孙子讲给我听的,我又讲给了你听。
“理解不了。”叶楠说:“人怎么可能有这么多的爱给这么多的人。”
一个二十几岁的人,如果不是走过性经历,几乎不能算是一个真正的男人,要回答她这样的问题,有一定的难度。爸一定能够准确回答。却不敢问。
走在回校园的路上,两个女生旁若无人地走着说着,一女说:“以后碰到这事绝对不会这样了。”
“什么样了?”我想。
“我以为她只是约我出去喝酒。可他却把我逼到墙角,不让我走,说什么喜欢我什么的。”
“做那个了?”另一女问。
“当然做了。”一女说:“他亲我了。”
“没了?”另一女再问。
“没了。”
我大步流星超过她们,与她们并肩的时候,我瞟了一眼那个女生,心想:“人挺漂亮。”联想到自己和叶楠,不仅疑问:“是她傻,还是我笨?”
夏至的早晨,不到7点我就站在校园北门等叶楠。约好的7点,7点15的时候,她还没有出现在我的视野里。而我只能默默看着一个个女生自信十足地或一个人或结伴而行地从我眼前走过去。一个也认识,认识的只是一个不怎么漂亮的女生,一个挺漂亮的女生,一个很漂亮的女生。就在我盘点她们漂亮的共同点的当儿,叶楠出现了。如果叶楠是一个男生,他的一定要为迟到20多分钟付出代价。可她是个女生,还是一个我喜欢的且有所图的女生,内心也就非常自然地这样想:女生永远不懂得守时对男人意味着什么和其中的重要性。既然知道女生不懂男生,也就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