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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里我的世界下雪了》正文 第二十章
    我在过27岁生日那一天,想自己和她的巧遇。第一次在飞机上认识她纯属偶然的话,第二次坐飞机,又在飞机上遇见她,那一定就是巧遇或叫缘分。区别在于,第一次相遇在飞机上,我们都是乘客。第二次,我的身份没有变,依旧是乘客。而她就不一样,短短几个月,她已经由乘客转变成主人。她是我乘坐的737飞机上的一名空姐,当她问我是否要喝点什么的时候,我一眼就认出她了。

    “你好,见到你真高兴。”我的口吻非常绅士。

    “您喝点什么?”她故作没有认出我。我却知道她已然认出我来。因为她一路先生小姐地称呼,到了我这儿,省略了。

    “橙汁。”我说话的时候,眼睛首先盯着她的胸牌,乘务员:谷芩芩。古典传统服装旗袍和现代元素“混搭”,金边刺绣的上衣搭配浅灰色裙子和脖子上淡粉色条纹丝巾交融在一起,穿在她的身上,更让人发自内心的赞叹。她已经察觉我注视她的胸牌,脸庞上的微笑瞬间消失。以至于在我站在出站口等她两个小时,她才拉着行李箱走进我的视野。看到我也拉着行李箱站在大柱子旁,对我不理不睬,我急忙拉上行李箱跟上。她头也不回,质问我:“为什么不给她打电话,号码没有记住还是丢了?”

    人与人之间一定有一种默契,让你知道或懂得什么是希望和无望。那怕是再渴望得到的东西,再确认无望的时候,绝大多数人都会选择退却或放弃。而聪明的女性在把握男女之间情感的尺度上,有天生的能力。如果谷芩芩只是冷冷地质问我:“为什么不给她打电话。”而没有连续质问“号码没有记住还是丢了”,一定会跟我这样一个信号,我并不在乎你。但她看似严厉的连珠质问,却明显透露出她在乎我的信息,她之所以生气质问,是她在乎我。

    “号码记着也没有丢。”我老老实实说。

    她没有继续质问,我懂得她没有继续质问的含义,就又老老实实接着说:“我也不知道。”

    她停下脚步,转身直勾勾注视着我,“我怎么能这样轻易就原谅了你。”

    她说:“不能。”

    我不解她要怎样。用莫名的眼神看着她。“你过来。”她说。我继续不解。“你走近点。”她微笑着说。我走近两步。“再近点。”她要求道。我这次走到可以与她额头相抵的地方,她问:“今天洗澡了吗?”我差异地点头。“抬起胳膊。”她说:“我不使劲儿咬你一口,气儿释放不出来。”我开心地笑了。那一刻,我并不知道,她会实实在在地使劲儿咬上一口。我也因此在以后的交往中经常被咬上一口。

    妈看到我胳膊上紫一块,且明显是被人咬的,好不愿意我。爸却不以为然,说看牙印,女孩子应该挺漂亮。

    妈问是上次机场那个女孩子?我说是。妈不以为然,说与她第一眼错过的女孩子一定与她无缘婆媳关系。我嫌妈说话刻薄,没见过怎么就知道你们没有婆媳关系的缘分。说实话,我那会儿,并没有考虑到结婚,毕竟结婚对我俩还是一个遥远的话题。就像她的航班,这个目的地到那个目的地虽然速度很快,距离确实相当遥远。

    谷芩芩,比我大三岁。可从我看到她第一眼时起,她就是弱不禁风美的伤感的女生。她穿上空姐的服饰虽然很淡雅大方,却反映了她的真实年龄,所以,我并不欣赏。还是喜欢她穿自己衣服的样子。

    谷芩芩有一个礼拜的休息时间,我们约好先去看一场电影。

    内容描述了在战争年代,有这样一个小镇,它的名字叫斯卡布罗,很美丽很祥和,到处长满了芜荽,鼠尾草、迷迭香和百里香,四季有风和煦地吹。

    一个男青年,和一个可爱的姑娘相恋了,在这个到处有草的清香、花的清香的小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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