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他开始行动了!”沃伦很有经验地提醒道。
保罗的再次出场显得格外的低调,在接到一个陌生狱卒的“送饭”过后,保罗就开始筹划这次的越狱了。按照计划,保罗需要在9月9日这天晚上逃出沃灵镇的监狱,在监狱以东34英里的月亮小镇与前来柴郡接应的同伙会合,然后由同伙安排他继续向东,穿过木河,进入良乡郡。这便是保罗·福尔斯接到的指令。
“艾伦,你说我们能够抓住保罗吗?”措姆站在猫堡的阁楼,眺望着远方的沃灵镇监狱,那里是一片沉寂的黑暗,像黑洞一般,吞没了任何可能传出来的光线。
“我还是不太明白,为何您要把时间定在今天晚上?这样,我们成功的几率将大打折扣!”艾伦·提夫多如实回答道。
“是的,这也正是我所担心的。”措姆没有解释太多,他只能祈求他亲自挑选的这位沃伦大叔能够不负众望了。
沃灵镇的监狱外,雾气聚集得越来越多、越来越浓,像一坨化不开的痰,牢牢地黏在监狱的外墙上。微凉的秋风仍旧让躲在草丛里的众人胳膊上的皮肤起了一层又一层的鸡皮疙瘩,但是唯独这浓雾,秋风也无能为力了。
“这雾,起得真是有些蹊跷!”切西望着无边的浓雾,口中轻轻叹气。
“这是精灵的力量,或许他已经知道了我们的存在。”沃伦这样分析道。
沃灵镇的监狱内部,还沉浸在一片祥和宁静的气氛当中。狱卒们还像往常一般,点着火把,挨个将十八层的牢房巡夜一遍,就算完事了。剩余的时间,他们大多是在休息室里喝酒、聊天、下棋、打牌、赌博度过的。他们非常满足目前的这种生活状态,安逸、舒适、自由自在,毕竟在三年宗教战争期间,整个柴郡都在经受苦难,唯独这里,即便生活受到了些许战争的影响,但是那几乎是微乎其微的。这三年的苦难,造就了这一群温室里的蛀虫。对于这些狱卒来说,这里无疑是一个绝佳的避风港。
与那些普通狱卒的心宽体胖不同的是,沃灵镇监狱的典狱长派恩·卡茨则显得十分地担忧。没有人真正地知道他在担忧什么,自从他的前任被戴维斯·温布尔伯爵处死以后,他就开始忧心忡忡了。这位来路不明的典狱长大人,似乎是柴郡本土的某位领主大人的私生子,这从他的姓氏“卡茨(cats)”上就能看出来。根据他自己的说法,他也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到底是谁。他从小就被父母抛弃了,是沃灵镇监狱的一个老狱卒将他抚养长大的,他本人对这个监狱充满了感激。在监狱的前任典狱长犯了事以后,他就接替了这个典狱长的职位,这一干就是三十多年。在这三十多年的时间里,没有一天能够让他开心的,他的眉头永远紧锁,他的脸上永远挂着忧愁和解不开的担心。
当谈及到为何如此时,他总是这样解释:“我知道自己出身卑贱,接过沃灵镇监狱的这副重担后,我每天都是殚精竭虑,尽量让监狱变得更加稳定、高效,不敢有丝毫的懈怠。”这样的解释也不知道是不是一场个人的作秀,但是若是能够将这种“殚精竭虑”、“忧心忡忡”的工作态度延续三十多年,即便是作秀,那也是要有相当高的水平的。
“监狱里的那位卡茨典狱长有什么行动吗?”措姆突然这么问道。
“到目前为止,还没有。”老艾伦如实报告,然后又加了一句:“伯爵大人,您请放心!我们的人24小时都在监控着他,一旦他有什么异常的举动,消息一定会第一时间传递到猫堡的。”
“你说他会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