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侯自然要帮女婿说话:“多谢卫侯关心。如今世道艰难,寡人也无心大操大办。如此这般安排,简洁明快,倒也不错。”
这下卫侯被彻底噎住了,在接下来的活动中,再也没有言语。
等回到了驿馆,老头儿像个怨妇一样责备姬扬不听老人言。他儿子本来就心情很差,哪儿忍得了再受一回气,当即跳起来回嘴:“我一人做事一人当,碍着你们什么了?不用你们管!”
“怎么不碍着我们了?”卫侯也急了,难得对儿子发起火来,“要不是你,寡人绝不会让郑、申这么顺顺当当地结盟,更不会被逼着将‘圣六师’从郑城撤走!”
“哼,那是你们背地里的勾当,不要跟我光明正大求娶季姜的事扯在一起!”姬扬似乎完全不吃父亲那一套,“想当初你们说郑伯多阴险、多狡诈,看看你们自己琢磨的这些事情,有什么区别?”
“你……”卫侯硬的不成,只好来软的,“寡人都八十多了,这么做图什么?还不是为了捧你当周召?”
“我不稀罕当什么周召,娶不成季姜也拉倒。我有言在先,你们该退兵就退兵,要是拿我当借口搞这些阴谋诡计,我绝不答应!”说罢,竟自顾自走了,丝毫不给父亲留颜面。
卫侯气得胡须直抖,半天说不出话来。
管着圣六师的圣司马一向对这位公子犯怵。他思前想后,生怕姬扬找他麻烦,便小心翼翼地试探卫侯道:“君上,要不臣这就回师镐京?”
“臣也赞同。”向来跟圣司马不对付的卫内宰,竟然站在同一战线,“上次臣已和您讨论过,就算圣六师退到镐京,杀回来也最多四天。无论是晋军还是郑军,都无法比这还快。事已至此,不如给个面子,退军也无妨。”
“是呀是呀。”圣司马见有支持的,赶忙连声附和。
“废物!”卫侯一声怒吼,又把拐杖向大臣们甩了过去,“你这就给我回郑城呆着,哪儿也不许去!”
圣司马吓得如筛糠一般,赶紧跑了。
与卫国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郑国上下一片喜气洋洋。结婚剩下来的几个步骤,三天之内就全部搞定。太卜更是“不负重望”,直接占出了一个近的不能再近的吉日。他们如此雷厉风行,引得旁观的诸侯们都为之侧目。
然而郑伯越是猴急,卫老狐狸就越是觉得有诈。直到离大婚还剩三日,“圣六师”依然按兵不动。
掘突有点沉不住气了,便去找芮伯,请他老人家疏通疏通。这芮伯本来就答应了掘突在婚礼上帮他代行君父之礼,所以拗不过面子,只好走了一趟。
卫老头儿还算客气,至少没有称病不出。他耐着性子和客人东拉西扯,仿佛跟个没事儿人似的。
“想不到此次和会,居然促成一对佳人,也算是美谈那。”芮伯婉转地往正事上扯。
“是呀,这是吉祥的征兆。”
“想那郑伯,在此动荡之时行婚嫁,仍不忘回乡祭祖,真是孝感动天那。”
“哈哈哈,还一个孝感动天那!”
芮伯被卫侯的怪笑弄得很不自在,只好硬着头皮说:“郑伯大婚祭祖,好歹也是喜事,这郑城却满是刀光剑影,怕是不太妥当吧?”
“有何不妥?”卫侯明知故问,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
“这……”芮伯一时被噎住。他想了想,又劝道:“晋侯已走,郑伯也不再咄咄逼人。您作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