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人怎能不急?”掘突直跺脚,“费这么大力气结婚不就为了这个嘛!”
话音刚落,寝室中便传来了抽泣的声音。掘突一惊,自知失言,这才想起季姜还跪在卧榻上等他呢。
“君上莫负佳人啊。”弦轲小声劝道。掘突叹了一口气,白了他一眼,转身整整衣冠,进了寝室。
“夫人你不要误会……”
“君上莫要在意,臣妾有自知之明。”还没等掘突说完,季姜先拜倒在地,“我既生于君王之家,又有姐姐出嫁天子在先,深知军国大事要远重于儿女私情。臣妾只是一时思念父母,失了仪态,还望君上见谅。”
季姜一番话,措辞温柔得当,很有大家闺秀的风范。但掘突不是讲究克己复礼的古人,看到妻子明明心有戚戚却还在压抑自己的情绪,反而觉得格外心疼。他扪心自问,虽然对季姜的感情不像仲姒那般浓烈,却始终忍不住想要给她呵护。
掘突搜肠刮肚,想攒出些甜言蜜语来安抚,可却没那本事。他思前想后,干脆心一横,一口气掏心掏肺地说道:“季姜,我知道你从小到大一直被父亲当作政治工具,一心想逃离这样的环境。我也得承认,咱们的结合同样离不开这样的政治考量。但是,我可以发誓,既然你已经嫁到了郑国,我就绝不会再像你父亲那样对你!”
季姜抬起头,惊讶的双眼仿佛两湾春光潋滟的池塘,直直地看着对方。看来掘突这番现代式的表白,直率而真切,对古人反而有意外的效果。于是他再接再厉,鼓起勇气说出了更加煽情的话。
“你我相逢申城本是缘分,只因我先前遇到了错误的人,才使这场相逢落在了一个错误的时间点上。如果不是这段插曲,我恐怕早已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了。”
季姜长这么大,除了母亲,从来没人和她说过这么贴心的话。十几年来如履薄冰的委屈瞬间涌上心头,让她再也无法压抑心中的情感,扑在夫君的怀中痛哭起来。
第一次女人在怀的感觉让掘突一时失措。他举着双手,想抱却又不敢抱,脑中混杂着尴尬与兴奋。良久,才试着摸了摸季姜的头发。丝滑的感觉从指尖传来,让他的心咚咚直跳,仿佛要鼓破胸腔似的。终于,冲动战胜了乱麻一般的思绪,指挥着他用双臂将美人紧紧揽住。浓浓的女人香扑鼻而来,将男人深藏已久的动物本能勾了出来。
于是诡谲的一幕发生了。这边季姜在真情地流泪,掘突的嘴角却不自觉地露出一丝淫笑,脑中开始播放起岛国动作片儿来。
忽然,季姜冷不丁抬起了头,轻轻拭去眼角的泪珠,认真地对他说道:“夫君的心意,臣妾明白了。今后我就是你的人了,心甘情愿为你做任何事情。”
掘突一时大囧,脸烧得滚烫,赶紧避开对方的目光。贾汉卿藏在这副皮囊下面的地青色胆,刚起了个头就被意外打断,臊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磕磕巴巴地回道:“是,是,我,我也愿意,也愿意。”
季姜一愣,看着夫君那古铜色的脸庞憋得通红,不解风情地问道:“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没什么。”掘突嘴上敷衍着,手却不知不觉抱得更紧了。季姜猛然间感受到了对方身体的异样,恍然大悟,扑哧一下笑出声来。
“你,你怎么哭了又笑?”
季姜那织着鸳鸯的袖口将朱唇一掩,依然挂着泪珠的眼角伴着眉梢一扬,俏皮地回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母后昨夜都教过我了。”说罢,羞得又把脸埋到了夫君怀里。
在男人眼中,这时候的女人都是自带美丽属性加成的,更何况季姜本就美艳不可方物。掘突的手摩挲着那雪白的肌肤,身体再也把持不住,扑上去开始了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