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君上为我们着想,臣等感激不尽。只可惜您却碰到了刻薄的主子,居然封赏不公。”
“哪有那么严重,最后不是封了我司徒这个实职嘛。公道自在人心,天子也不敢妄为的。”
“这司徒先桓公都当了多少年了,本来就是您的。”
“哪有什么本来不本来的。臣是要为君服务的,能不能当要看有没有本事。你看我三言两语说服群臣同意迁都,姬宜臼手下谁还有这本事?就凭这个,他就离不开我。”
就在俩人边溜达边唠嗑的时候,宫里追来了一队人马:“司徒大人,王上请您回宫一趟,有迁都的要事相商。”
掘突对弦轲相视一笑:“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然后,便转身折返,留下弦轲等人在那儿瞎琢磨:这曹操到底是谁阿?
进了宫后,掘突消食也消得差不多了,终于可以方便地弯腰行礼。姬宜臼见状,赶紧过来相扶,还假惺惺地说:“司徒快快请起,刚才朝堂封赏之事,您可不要误会。”
“臣岂敢,还是那句话,勤王乃诸侯份内的事,王上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
“司徒真是诸侯楷模。寡人请你来确实是有要事相商。”
“是迁都之事吧?”
“是的。刚才要不是您条分缕析,这事儿恐怕还定不下来。所以对于接下来的困难,还得请您出面。毕竟搬迁之路千里迢迢,无论是申城的细软,还是镐京的祖宗牌位,都得有人护送。”
掘突见话里有话,便试探道:“王上有何设想?”
“按理说,最方便做这事儿的自然是圣六师。但寡人很难对卫侯放心,而且他知道真相后很可能反对迁都,因为这样一来,他霸占镐京钳制王室的如意算盘就落空了。所以,寡人就想起一心为王室的您,不知可否担此重任?”
掘突暗骂,姬宜臼这会儿知道给人带高帽子了,不就是想利用道德压力绑架他效力嘛。为了夺取主动,他迂回了一下,反问道:“王上是否真的信任臣下?”
“那是当然!”
“既然如此,那就恕臣之言,郑师不合适,晋师也不合适。”
“哦?为什么?”姬宜臼脸上闪过一丝不悦,但经历过这么多政治锻炼的他知道马上收住。
“正如王上所言,护军需要从镐京迁走祖宗牌位,而卫侯又反对迁都,所以十有**会产生冲突。在这种气氛下,刚刚表面讲和的双方,实在太容易擦枪走火了。一旦战事重开,只怕您刚刚坐稳的位子又要起变数了。我想,这也不是您愿意看到的吧?”
姬宜臼捋捋胡须,觉得也不无道理:“那该派谁去呢?王畿之内,申、芮之流弱小,周、召、毛、单等叛党余孽更不可靠。总不能请东方的鲁国千里迢迢来帮忙吧?”
“王上勿急,臣倒是觉得有人可以一试,只是怕您有点看不上眼。”
“谁?”
“秦人。”
姬宜臼脸上又露出了华夏正朔特有的轻蔑,不过看在郑伯的面子上,他还是耐心请对方分析。
“臣推荐秦人,不是一时兴起,有三个理由。首先,他们本就在西陲边境,离申城和镐京都很近,可以尽快开始押运;其次,秦人长期在边境作战,天生不怕戎人,反而锻炼了战斗力,连卫侯也无法小觑;第三,嬴开本就向着您,卫侯作梗后暂时保持中立,如今荆生出使晓以大义,他又成了可以信赖之人。”掘突见天子有点动心,又补充道,“至于夷夏之分,就是末节了,用人之际何必在乎这些。”
姬宜臼想了想,觉得是这个道理。他当初为了自保他连真正的戎人都好意思勾结,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