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道这份儿上,荆生也不好意思再反对,只好从了。
掘突还没来得及得意,谁知按下葫芦浮起瓢,刚才不说话的司空出来叫苦了:“君上三思。这一但改为内城、外郭,势必加大很多工程量。光是城墙就得造两道。如今郐人建都,虢人开河,实在没有新的人手了。”
掘突倒也理解叔会,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嘛。他眼轱辘一转,想起了现代政府招拍挂的房地产制度,便又玩起了“土地财政”。
“司空莫急。既然闾里要开放,沿街必然都是店铺,就不用劳烦您去建墙了。你只要建好城墙、码头和街道,剩下的宅地你就张榜出售。谁愿意开店的,谁就来竞买,价高者得。得了地就让他们自己建去吧。这下你工程量能省不少吧?”
“遵旨!”叔会已经无法跟上主子的清奇思路,更一时半会理解不了后世子孙玩的房地产政策,他只能凭着信任埋头执行了。
掘突这招果然管用,搞得商人们**迭起。他们为了做生意纷纷前去抢占地盘,把那些位置好、客流大的地块价格抬得可高了,颇有点春秋版房地产泡沫的味道。老实的技术男叔会大呼看不懂,真不知道君上都是怎么想出这些奇招的。
就在同行们纷纷忙着投资的时候,司间弦轲却忧心忡忡。这一次,卫老狐狸警惕性超高,让他的情报工作一点进展都没有。
弦轲担心出现上次卫侯偷运姬余臣那样的大变卦,赶紧给掘突打报告求援。可几天过去了,只有君上今天视察了某某地方、明天指导了某某工程这种无关紧要的消息。对于周卫的阴谋,却一点指示都没有。坐不住的弦轲觉得索丘鬼点子多,便跑去请他帮忙出出主意。
“君上大人不急,司间大人又急什么呢?”索丘笑道,“君上一向诡计多端,肯定自有办法。”
“这可大意不得。”弦轲比较谨慎,压低声音说道,“不是我不信任君上。你别忘了,这次对手是卫侯。他老人家虽说最终略胜一筹,但毕竟在卫老狐狸手中栽过跟头啊!”
“恩,这话有些道理。”
“况且,最近君上喜事连连,我真怕他有些疏忽。”
“既然司间这么忠心,你看要不这样,烛纠负责宫里的采购,经常送东西给夫人季姜,让他通过夫人探探口风?”
“此计甚好,还是您鬼主意多!”说罢,两人相视而笑。
季姜向来是个识大体的女子,一听烛纠的汇报,瞬间意识到了问题的重要性。当晚,掘突一回行在,她就穿好朝服在正堂迎接。
“天已快黑,夫人却穿戴整齐,这是为何?”掘突鬼脑筋一转,一脸坏笑的打趣道,“难道你们古人也喜欢玩制服诱惑?”
“君上休要胡说。”季姜经过掘突的调教,已经知道了这些现代人的恶习,不由脸羞得通红,“臣妾恭请君上回郐城。”
“恩?这几天踏青你不是挺开心的嘛,这就不想玩了?”
“如今朝中多事,君上不宜在外过久。”
掘突是聪明人,一下子听出了话外之音:“弦轲这小子,还找到你这儿了。”
“君上勿要责怪,司间大人也是为了国事着想。”
“知道你贤惠,寡人没有责怪他的意思。”掘突轻轻挑了挑季姜的下巴,柔声说道,“我不是不管事儿,只是一直在想办法探听周卫阴谋的内情。在想到好办法之前,我不想打草惊蛇。”
“司间大人正是为此着急。”
“我知道,这个废物始终打不进敌人内部,就知道向我求援。”
“敌人内部?是周还是卫?”
“哪边都行。卫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