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少主,晨间我带着精挑出来的千人,去往城西郊外做往日练习,练罢欲归,不料竟遇见大队散兵游勇,竟游离到此处来,军队本就乃黄巾死对头,属下忍不住出手了,和他们打了一场,权当练手了。”
城外有溃散士兵?这倒也稀奇,也不知是哪方落下的弃卒,竟在洛阳周围游荡。
“李将军赢之否?”
“属下无能,队中士卒只有木棍为器,非是铁刀铁剑之敌,况敌阵势了得,阵型分明,虽以多攻少,却不相上下,混战一会,某见兄弟们多有伤者,偶有人丧,故而弃战而归,请少主恕罪!”
张瑜这才注意到李乐身后那队士卒,不止是累得气喘吁吁,有的,已经负伤累累,刚刚经历战斗,还处在战斗的亢奋状态。
张瑜不忍,试探性地问李乐,开口道,
“李将军,要不让你手下士卒先下去休息养伤吧,今日比赛之事,就且作罢。”
孙夏也得知李乐的事,一并劝其下,称不想乘人之危,自己赢了也不光彩。
虽然少主这么说,可是如果退场,自己可就辜负了少主对我的期望了,少主传法与我,怎能不战便退。
再加上对头那孙夏着实可恶,明明是安慰人,怎么听起来更像是挑衅,这可激起了李乐心中怒火,坚定了李乐下场与之斗一斗的决心。
抱拳回张瑜,“少主,无军虽残,然败孙夏之军,不在话下。”
这般自信,也不知道是谁给你的信心。
如果李乐听得到张瑜的心声,他一定会回答,是少主的练兵之法予我信心!可惜他听不见,张瑜也听不见
张瑜没有说心里话,只是再三确认,“李将军,真要与之斗?”
“自然,不然我也不会匆匆赶往此处。少主且看,刻钟之内,某必胜之。”
见其心意已决,身后士卒亦是如此,眼里满是对战斗的期待。
“徐将军,擂鼓吧。”
回身嘱咐李乐最后一句,“瑜好生看着将军,甚是期待将军之威。”
对阵没有终止,随着徐晃再次擂鼓,宣布了最后一场对阵的开始。
孙夏有些轻蔑地看着李乐还有他身后的队伍,敌我状态差距如此巨大,赢之还不是手到擒来,何况这一旬来,自己带队训练可是努力着呢,山里的熊虎狼什么的,可是被自己的兄弟们挑得差不多了,以搏命练兵,成效显著。
李乐没有孙夏那般的过度自信,却也不像先前胡才那般毫无斗志,对部下下了军令,木棍举起,躬身弓步,准备冲阵。
一旬以来,李乐照着张瑜给的训练方法,负重晨练,棍上系石,腰附重物,腿绑累赘,跑五里路程,再辅少主提出的俯卧撑,仰卧起坐,这些先前从未听闻的训练之姿,而又有攀岩,游泳,狩猎等奇奇怪怪的活动,一日下来,多有坚持不下者,筛选之。
军姿之练,练出了士卒的耐心与规矩;分队对抗,练出了士卒的合作与竞争;军规严厉,练出了士卒的服从与听令。
此皆张瑜之策也,此为少主给予的练兵秘法。
坚持下来者,进步之大,连李乐自己都觉得收获颇丰,更别说队中士卒。怪不得他们有自信去挑战那些游勇溃卒。
此刻蓄势待发,全军如同一体,化作一只喘气的狮子,死死盯着眼前的猎物。
孙夏之卒士气正旺,一声令下,千人碾来,怒吼不断,各人皆有傲气。
李乐毫不示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