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张瑜好像没有要开口的意思,坐在吕布身前,若有所思的样子。
吕布感受到身前孩童身体的颤抖,也不开口,只是轻轻地推了推他的背。
背后传来的支持让张瑜止住了无用的思想,环顾四周,稍作停顿,开口道,
“洛阳一役,依黄巾死战,靠血肉守城,幸援军相助,才得这般惨胜,瑜深感悲切。”
众人听闻,连连叹息,不知自己的兄弟,几多死去。
张辽倒是一脸吃惊的样子,原来这不满十岁的黄巾少主,非是空有其名,看来奉先说的关于他的事,应当不假。
看向张瑜的眼神变得复杂起来。
张瑜的话还没说完,安抚了众人,再度说道,
“人死不能往生,五万英魂,是为黄巾而死,他们将生的希望托付于活着的我们,我们当为其而努力存活下去,只是在这乱世,我们应当何去何从,如何苟全性命于乱世,诸位可有良策?”
张辽听言,还是不明白,这是黄巾的内事,为何要扯上我与奉先,向奉先抛了个求助的眼神,却发现吕布早就听得入神,眼里只有身前的小孩,对自己不理不回。
无可奈何,只能安坐原处,细听黄巾论策,不知他们有何高论?
一人率先离席,张瑜见之,乃是韩忠,他行礼开口,抒其见解。
“少主,此番退敌,获得些许军备,不若我等继续练兵,装备盔甲,携带利器,又得攻城器械,大可攻占周边郡县城池,壮大我黄巾之威!”
这话说得掷地有声,话里满是杀气与怨气。
不少人都为其叫好,洛阳一战的憋屈,在此刻迸发,化作浓烈的战意。
只是张瑜摇头,吕布张辽也都摇头,在他们的眼里,这根本算不上是军略对策。
张瑜抬手,止了众人的呼声,开口发言,
“韩将军所言一半有理一半不妥。”
韩忠纳闷,怎么不妥了?
“请少主明示。”
“将军且听。”
张瑜挣脱着从吕布的怀中站起,让自己显得更有气势一些。
“洛阳虽破,却能为家,都城必有守卫,练兵之事,不得怠惰,为攻为守,士卒必不可少,此为将军在理之处。”
“然经此乱战,八路军队,死伤过半,虽有精甲良器,却无有攻城之力,无有充足粮草,无有攻城经验,贸然引战,只会自食恶果罢了。”
“少主言之有理,那接下来我等该当如何?”
张瑜听了韩忠的问话,却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反而是问起了不曾开口的外来人张辽。
“张将军以为如何?”
张辽可没想到这黄巾少主会问我对策,带着些许恼怒,开口道,
“某非黄巾,无策可言。”
张瑜没有放弃,拱手曰,
“将军,小子不问你对策,只是问你天下之势如何?将军从天下而来,必知天下大势。”
天下大事我知道,天下大势有谁知道?
张辽还是想要拒绝张瑜,毕竟在他的心中,黄巾就是黄巾,它代表了造反与邪恶,与自己的理想背道而驰。
今时今刻还在洛阳,实属无奈,待到严夫人醒来,自己还要劝说奉先离开洛阳这是非之地,再谋救天子,平战乱之事。
话还没说出口,便传来吕布的声音,
“文远啊,你就与他说一说,省得他闹。”体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