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将军,那西门来人,自称蔡邕,还说是你家侄儿的先生,不知可有此人?”
吕布静举杯樽,思索许久,虽说蔡大家的名号吕布略有耳闻,却没有见过他的真人,不知城外那人真假。
还有,自己哪来的侄子?
烈酒下肚,看着前边面红耳赤的小张瑜,回想许久,以往的记忆碎片慢慢拼接,他终于想起,去年太师府上,为了解围,自己却是将张瑜说做自己的侄儿。
也曾听说蔡中郎收了小屁孩为学生,那城外那人身份应该不假。
只是吕布不清楚,他是如何逃离长安,又来洛阳寻我作甚。
李乐见身前人一言不发,像个呆子一样傻坐在那儿,再次出声,提醒吕布,
“吕将军,城外之人,是否为将军相熟之人?”
李乐好歹也是个武将,声音还是挺大的,把吕布的思绪拉了回来。
再饮一杯,开口说道,
“是某之客,快快放行吧。”
李乐再次行以武将之礼,回到张瑜的身旁,
下身,问,
“少主,吕将军说了,那蔡邕确是相熟之人,等少主下令,属下便令人放行。”
“去吧去吧,莫要让人家等急了。”
张瑜还在揉着脸,心里头不知道把小玲儿揍了几次,这丫头也不知道分寸,自己不会因此脸肿毁容了吧。
蔡邕?这人名听着挺熟悉的,也不像武人,倒像是个文士,没想到吕布还有文人为友。
李乐受了命令,一声允诺,拜别张瑜,准备出府开门去了。
“李将军且慢!”
张瑜的声音大到吓人,比在呼救时候还大,在场的人都吃了一惊。
原来是蔡郎中,蔡大家啊,自己差点就给错过了。
蔡邕可是自己的老师,终于有一个是自己的熟人了,张瑜的脸上浮现出一个傻傻的笑容。
看得卞氏心里慌慌的,这孩子怎么怪里怪气,一惊一乍的,不会真是小鬼缠身了吧。
卞氏关切地摸摸张瑜的额头,拉着他的手,面色忧虑,
“小瑜,近来身体可是染了恶疾,为何如此反常,快说与为娘,哪儿不舒服。”
看来娘亲好像误会了什么,怎么连吕布夫妇还有小玲儿看我的眼神都变了,只怕又误会了什么。
拉开卞氏放在自己额头的手,紧紧握着,答道,
“娘亲,我没事的。”
回首唤来李乐,
“李将军,来人真叫蔡邕?”
“属下无有听错,其名确为蔡邕。”
太好了,来者朝中之臣,名扬天下,信望极佳,自己的计划似乎可以开展了。
“李将军,带我一起去迎接蔡大家!速速出发!”
虽不知少主为何突然燃起勃勃兴致,不过即是少主之令,李乐也不好拒绝。
二人与他人告了别,出府们,御马往西门。
屋里,只留下不解的两妇人,还有红着脸的小玲儿。
吕布的位置上,人早就没了,只留下案台上,那空无一物的酒杯,还有那坛饮了一半的烈酒。
李乐胯下的战马可来之不易,上次擒敌数百,缴兵器无数,立了大功,才奖得这曹营的老瘦战马一匹。
不过依旧乐坏了李乐,得此马后,李乐便天天骑,天天练,从城东奔到城西,再从城南跑到城北,骑术虽不怎么精通,不过跑起来速度也不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