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故回房后,手握那本口诀,钻研了半天,这才开始引导灵气,照着口诀运转。
这心玄之理确实简单明了,只要以心脏为中枢,以独特轨迹,不断运转灵气,更无需其它花招。
但正如王阳宁所说,这门心法最重天赋,又或许是君故急于求成,他体内灵气来来回回的运转了许久,却没有丝毫改变。
君故心里烦躁,于是起身到门外休息。此时外头一片寂静,张煌和离泷二人应该也是在埋头修习,不知他们进度如何了。
在他休息的时候,却看到静思从外头走了过来。
“师姐。”君故从长椅上起身。
静思左右看了看,见院子里没有其他人,这才有点冷淡的说道:
“今日我从长老议事堂回来,你可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望师姐告知。”
静思极为敬重王阳宁,此时看来对君故十分不满。她说道:“曾长老同其它几位内阁长老一同在阁主面前批评了师尊一番,说他老人家有失公允,引来了不正之风。”
“我不明白师尊为何要选你入门,以你的资质,当个普通长老的弟子尚可,在我们这儿,实在有点勉强。”
静思尽力想说得柔和一点,但她的性子本就直率,还是说出了心声。
君故听完,心里有些失落,只能说道“师姐说的是,我还不够格同你们在同一师门下,只是……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静思似乎意识到自己说得太直白了,脸色也收敛了一些,但还是冷淡的说道,“你好自为之吧,不求你有多大进步,只希望你安守本分,别给师尊惹麻烦。”
“我明白了。”
君故心中苦涩,倒也不怪静思说话难听,只是叹惋自己不争气,朱王两位长老总共就收十名弟子,他排在四百名开外,却入选了,自然免不了闲话,只是碍于王阳宁威严,没人敢出来责难而已。
静思说完这些,就转身离去了。君故心里压力重重,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派遣。
“难道我真的不适合修真吗?”
他心里开始怀疑自己了。
这天晚上,常远却跑来,告知君故,说师尊有事找他。
君故自然不敢怠慢,当即出发。此时已经日落西山,山路上漆黑一片,但他毕竟不是常人,借着一点月光便能稳当的走到山顶。
王阳宁的居所,也只是一个小院,两间木房而已,里头明灯亮盏,帘铃飘动,倒是有几分不寻常的气息。
君故在门口通报后,王阳宁让他进屋说话。
这屋内只有他们两人,王阳宁站在几张山水屏风前头,依旧是和颜悦色的模样。
他开口说道,“我听说今天静思去找你说事了?”
“是。弟子给师尊惹麻烦了。”君故咬着牙,低头行了一礼。
“静思那孩子,就是逞强好胜得很,你不必太在意。”王阳宁却微笑的看着自己的弟子,仿佛洞察人心一般,说出了君故心中的忧虑:
“你是否因此怀疑自己了?修行者,若是信心一破,可就难有寸进了。”
“弟子也不知为何,明明刻苦努力,却始终难以像他人那般。是我天资太差了吗?”君故也顾不得许多,跪下给王阳宁磕了个头,只希望能得到一点指引。
“你可知道,人类先祖,上古圣贤,为何要在艰难苦恨中探索,殚精竭虑的去寻求修真之道?不正是为了逆天改命,不正是要自强不息?如今大道未显,天下万千修士尚且上下求索,孜孜不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