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脑子里灵光一闪,我像想到了什么。
对啊,两股烟代表两种势力,两种走向,可它们却有劲儿往一处使的趋向,竭力想往下撞击那黑锁,却都被黑锁挡开了。
黑锁的作用,并不是锁住风,而是成为两股烟之间的障碍,阻止它们合二为一!
得出了这个结论,我忽然感到后背凉飕飕的,有种背后有人偷窥的紧迫感。
回头看了看,身后啥都没有呢。
“我走了,明天这时候还会来,会最后送你一程的。”
于素心的声音传来,然后她起身把双肩包搭在背上,大步流星离开了。
明天还来?难不成这仪式还没弄完?这是彩排?
正胡思乱想着,只听砰一声巨响,吓得我一个激灵,我这才发现是黑烟烧完了。
我战战兢兢走出灌木丛,一步步靠近那形似供台的地儿,想看看那头颅到底是谁的?
在快要靠近时,忽然脚下一软,跌了个狗吃屎。
疼得我龇牙咧嘴,头晕目眩,刚要爬起来时,眼神往头颅上一瞄,吓得我差点尿了裤子!
那,那头颅竟然挤出了一个笑容,它,它在对我笑?!
我被吓傻了,就直接以匍匐在地上的动作和它对视着,随着它的笑容越盛,我的思绪慢慢飘散了。
但我还是瞪大了眼睛,想看清楚它的容貌,很快我的眼睛合上了,最后一丝念头在脑海里盘旋。
它,它竟是布偶娃娃!
不知过了多久,我慢慢睁开眼睛,天已经接近黄昏了。
这,这是在哪里啊?我怎么会在这里?
慢慢地思绪回归了,我朝不远处看去,地上空空如也哪有什么白布,头颅啊。
我愣了愣,心里慢慢锊了锊事情的脉络,于素心鬼鬼祟祟跑到这鸟不生蛋的地儿来,带着一个布偶娃娃的头颅,并把黑香分别插在娃娃的眼眶里。
然后香燃起了,她用黑锁立在其中,阻止两股烟碰撞,合体。
最后她走了,我上前查看,竟发现布偶娃娃在对我笑
妈啊,我不敢再想下去了,感觉比恐怖片那些最惊悚的镜头还要惊悚啊。
刚走了几步,我猛地发现地上好多纸钱,这些纸钱似乎并不是随手洒的,而是很有规律地排列着,形成了一条路!
我脑子里灵光一闪,对啊,之前不是看见于素心拿出纸钱吗,可是她没有烧就走了。
原来纸钱竟是被她洒在了路上,她,她是踩在纸钱上走的吗?纸钱开道?
不是,只有死人才需要纸钱开道啊?莫非于素心,她,她已经
一阵熟悉的铃声响起,我被吓得打了一个激灵,从三个手机里拿出我的手机按下了接听键。
是我妈。
大嗓门震得我耳膜嗡嗡作响,叫我快回来啊,她请了道士作法,照亮我妹回家的路。
我这才想起接我妹的事,连忙往山下跑,路边的纸钱被我踩得嘎吱嘎吱响。
“妈,我不是说了要带我妹回家的吗,你还请什么道士啊,又是骗你钱的。”
我妈没啥爱好,就是胆迷信,从小到大不知接待了多少道士,人家说什么都当圣旨,唯独不听家人的劝。
“不,道士说了,你妹被困住了,他作法给她解锁,然后再引她回家。
你个没良心的,还有心思在外面浪,那可是你亲妹啊,还不快滚回来。”
我妈咆哮一通后马上挂了电话,我心里隐隐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