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凝看着钟天馗说道:“钟先生就不怕这是我的权宜之计?一旦我回去之后,立马托出全盘事实,任凭你们再厉害,俗话说得好,不怕贼头就怕贼惦记,南派如潮水般的报复,不是你们能够抵挡的,而且……”
“而且,就算我们逃到天涯海角也逃不出南派的手掌心是吧?”钟天馗打断薛凝的话接着说到。
薛凝扑哧一笑,说道:“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钟天馗说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这话用在这或许有点不恰当,不过也能很好的表达我对你的信任。我再多说一句,我相信我看人的眼光,更相信你薛凝的为人。”
薛凝没有说话,而是盯着钟天馗的眼睛,想从钟天馗的眼中找出一丝情绪的波动,然而并没有,最后薛凝放弃了,说道:“钟天馗,你这个人真有意思,怪不得刚进入北派,就成了红人,我对你越来越有兴趣了。”
钟天馗说道:“希望是好的兴趣,而不是要我的命。”
“哈,不开玩笑了,薛姑娘打算什么时候走?”
薛凝答道:“即刻动身,时间久了,高层会生疑。不得不说,钟先生给我吃下的药还真是效果显著,显著血居然在没有包扎的情况下完全止住了。”
钟天馗答道:“雕虫小技,伤了薛姑娘两处,也是迫不得已。既然薛姑娘现在已无大碍,我们就此别过了。”
钟天馗转身对曹操说道:“送薛姑娘出去。”
薛凝饶有深意地看了钟天馗一眼,说道:“不必了,我自己可以走,钟先生,后会有期。”
薛凝前脚刚走,张三丰就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这声叹息把针刺麦芒直刺进了钟天馗的心里。钟天馗问道:“怎么?张前辈又觉得哪里处理的不好吗?”
张三丰犹豫了一下,说道:“天馗,我知道我总是和你唱反调,你的忍耐也快到了极限,可是我还是想说。同一个计谋,不能再用第二次,至少是短期内。你先是用这种办法收服了正一道的杜明成为我们的内应,现在又让那个薛凝成为我们的内应,如果他们有一方出了问题,那就都完了。这种危险到近乎豪赌的行为,不是可取的。而且相比杜明,这个薛凝简直就是个定时炸弹,她根本就没有同意做我们的内应,如果一切都是我们的一厢情愿,天馗你想过,如果事情朝着相反的方向发展,我们该如何吗?”
钟天馗说道:“张前辈,今天是我最后一次解答有关这方面的问题。所有的事情本来就是豪赌,不是成功就是失败,放眼天下,哪件事情能逃过成败?有成就有败,有败就有成,本来就是一场豪赌,这一点是我们是无法改变的,我们所能做的就是如何增加自己手中的筹码,如何让自己占尽先机,更接近成功。至于风险,和机遇并存的东西,我们不必过于担心。此外,我再多说一句,我做事自有分寸,张前辈还请做好分内的事情,其他的就不要过问了。”
张三丰听完之后,心中一惊,顿时意识到钟天馗所说的话分量有多重,一直以来自己小心翼翼地提出不同的观点,提出质疑,就是为了避免发生不测,可是作为下属,还是有些越权了。
张三丰说道:“属下明白了。”
钟天馗没有搭话,只丢下一句“我累了,先进屋休息休息,你们也随意吧。”
对于张三丰,钟天馗早就有些不满,原因很简单,虽说钟天馗平易近人,可该有的等级不能泯灭掉,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可以容忍张三丰一次,两次,三次,但是不能无休止的下去,如果张三丰唱反调成了一种习惯,而不是从考虑事情本身出发,那么对钟天馗的权威就是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