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中王朝和雪雾里国两国交战数月,进山的山道太过于靠近战场,过往求医者恐有危险,皆心照不宣地选了僻静且人迹罕至的小道。
子桑木家身有隐疾,由王大哥作陪四处寻医问药,听说此处住着一位神医,专治疑难杂症,就有了两人莫名而来寻医的缘由。
“子桑兄弟,过了这座山再往前行五百米就是诸葛神医的药庐。”王莽人称大胡子,只因蓄了一脸的络腮胡子,外号倒比大名更让人印象深刻。
落后两步的子桑木家,态度恭敬道:“劳烦王大哥不辞辛劳。”
王莽哈哈一笑:“子桑兄弟无需客气,是在下自请的差事。”
“承蒙王大哥一路上对小卒多加关照,不仅陪俺遍访名医,还十有**地风餐露宿,岂是小卒几句感谢话就可以的。”子桑木家由衷感谢道。
王莽哎一声,摇头道:“子桑兄弟如此太见外了,我乃忠于将军之事,况且兄弟你理所应当,只是如今战事未消委屈了你。”
两人爬了一大段大汗淋漓,故王莽提议休息一阵再上路,子桑木家正有此意,两人一拍即合,遂至平坦处,二人坐下歇息不提。
此时两国边境,骄阳似火地炙烤着这片土地,原本郁郁葱葱的草地,经过连月战争的洗礼,只剩烈日下枯黄的草场垂死挣扎。
战场已提前休整过,此时空气中充斥着肃杀之气,两军对峙于阵前,战鼓雷雷,战马不安份地撩起马蹄,周遭此起彼伏的响鼻。
随着一声令下,士兵整装列队,前排的刀尖一致对着敌方。嗜血的喊杀声如决堤的洪流盖过了战鼓声,双方的骑兵率先交战,战马碰撞声,倒地声。刀剑刺入血肉声,闷哼痛呼声不绝于耳,热血再一次染红了这片千疮百孔的土地。
子桑木家是这届服兵役的新兵,初涉战场没有近身肉搏的经验,恰是一次伏击,被敌军围困,奋力厮杀中,为挡住主将致命的一击,不慎下体被敌方将士踹了一脚,脚力之大,当场昏死了过去,也幸好保住了一条命。
当统帅带着救援的军队赶到时,除了将军和几个亲卫还在奋力搏杀中,其余全部阵亡。
年轻的将军也不是无情之人,当即派来军医做了一番抢救,人是活过来了,但也伤了命根,以后恐难有子嗣。
子桑木家自醒来知晓后,每每念及顿觉心灰意冷,在战场上一心求死,将军心中不忍多过愧疚,遂亲自修书一封给王府的女主人即母亲,并派了身边的一个亲卫给子桑木家。
侥幸王妃几经周折终于找到了传闻中的诸葛神医,王莽按约定收到了王妃的飞鸽传书,两人喜不自胜。
坐下来经过一番的望闻问切后,诊断结果却另木家大失所望,连最后的一丝奢望都沉到了谷底。
他实在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想着若要苟延残喘的活着,简直和废物一般,没有子嗣,没有子嗣,在宗族里一辈子也挺不起腰杆来。
王莽大哥有心无力,只有大力拍着他的肩膀,宽慰几句而已。
木家入夜乘王莽熟睡之际,独自闷头不管不顾地朝着人迹罕至的深山跑去,一次次的摔倒,一次次爬起,继续不要命的自残着,浑然不顾身体的疼痛,以及被荆棘划破的血口子,很快没入了丛林中。
不知到了哪里,面前出现了一个深潭,上面的瀑布倾泻而下,水声震耳欲聋。
木家想也不想就纵身跳了下去,却不想被激流拍回了岸边,想着连水也和自己作对,不由心下一阵悲恸。
只见岸边一个大男人,典型的北方人块头,却躺在水中,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