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蒙中只觉嘴里一股甘醇不够塞牙缝的,遂努力大张着嘴想要去装更多。无奈嘴里空空如也,正着急忙慌挥着小手去抓,嘴里又灌进一口甘醇直达心神,不由耐下心来小口小口喝着。
奶足饭饱后,砸吧了两下嘴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原来是牛乳,怪不得一股子刺鼻的膻味,此时闻来难以下咽。我浑身顿感疲累,都来不及看上老爹一眼,就嘴角吹着泡泡沉沉睡去。
这一觉直睡到第二日的日上三竿才醒,总体来说神清气爽浑身轻松,一伸胳膊一蹬腿顺顺当当地翻了个身,毫无预兆的身体呈趴势,要是再”呱呱“两声就更形象了。
大开的屋门正对着床榻,我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好整以暇地打量起被自己认定为长期饭票的房间,看完一圈啧啧两声,张嘴要评价两句,不想嘴角的口水喷了一下巴,内心是崩溃的咆哮:我靠!够恶心的。
女孩爱干净如我,一个撑不住埋着小脑袋在床板里,笨拙地用下巴蹭着床单,以期能擦干净,身子冷不丁被腾空,着实一惊,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宝儿起了?”老爹一个箭步冲到床边,一把将我抱起,只觉得天旋地转了两个周天,挂在下巴上的口水,甩出了条极细的细线在空中凌乱。
子桑木家抱着儿子,对准他的小脸蛋,只听得破茅屋内此起彼伏的“吧唧”声。
哪怕淡定如我,也当场被吓尿了,直觉裤裆里湿漉漉一片,紧接着一个难闻的恶臭熏得两眼一翻差点挺尸。
老爹像是习以为常般放我到床沿,拿了房门后的一个木盆,不一会就接了一盆水过来,来到床前从咯吱窝里抽出干爽的换洗衣物,说干就干,一点不让人喘口气,三下五除二就扒了我屎尿一片的裤头。
我零拨零是银河战士没错,是经历过生死也没错,训练科目涉及之广更没问题,但愣是没有一项是应对非礼的心理战术,接下来我彻头彻尾地厥过去了。
当我再一次醒来,两边嘴角一挂,完了完了,这家没有女主人,老娘简直叫天天不应,叫鬼鬼不灵的。难道我就这么被一个男人看光光,越往深了想嘴角越是抽搐,在心里哭道:还被摸光光。
啊!黄昏中,一声无比凄惨的哭声传遍桃源村,惹得正绞尽脑汁在捯饬晚饭的李大娘冲出厨房,狠狠地踢了一脚院前冲外狂吠的小土狗,骂道:“吠什么吠?活见鬼,吓老娘一跳。”
骨瘦如柴的小土狗吃痛,“呜呜”伏地低叫着夹起尾巴缩到了角落里,舔着躲避不及被踢中的后腿。
王大婶和小女儿在菜园里摘菜,听到哭声嘴里不由念叨:“谁家的娃娃哭啦?大人也不知道哄哄。”
“娘,听声音好像是村尾的。”小女儿脆生生地应道。
“村尾?”王大婶点了闺女的额头一下,笑骂道:“贫嘴!除了新来的子桑木匠家有个孩子,还是个闷葫芦,不是他家的。”
小女儿不服气,笑哼一声提着菜篮子穿过田埂,走几步从后院回了厨房。
自从这一次后,类似的哭声每日都会来个那么几次,大家早就见怪不怪,笑谈两句也就过去了。
只是有次老爹得闲带着我去附近一家邻居串门,刚坐下和李大娘的男人抽了几口旱烟,被安排负责照看我的小黑哥火急火燎地跑了过来,“子桑大伯,你家宝儿拉屎咧!”
老爹二话不说,跟在小黑哥身后进来,左右看看才发现这是别人家,抓耳挠腮之际眼神一亮,急中生智一裹包被将我捂进被子,屎尿也跟着他粗鲁的动作,一股脑全灌到了我两只大腿里,部分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