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知道，这里有人。

    一盏昏黄的灯颤巍巍的出现在视线里，灯光很慢，拿灯笼的人走的也很慢，一炷香的时间，灯光才到了近前，潘冬子看见是三个人，一个老太太，两个小孩子。一个小孩子举着灯笼，一个小孩扶着老太太。

    老太太佝偻着腰，下巴快要挨到了地面，满脸的皱纹，满头的白发，满满的老年斑。

    灯笼的上口冒出淡淡的白烟，香味就是从这里发出来。

    “小伙子，借个道，我们三个要进去。”老太太吃力的说道。

    潘冬子摇摇头，老太太自语道：“哦原来是个哑巴，可怜的孩子，咱们自己进去吧。”

    潘冬子沙哑着说道：“不行。”

    老太太一愣，抬起变了形的脖子说道：“哟，不是哑巴啊，让咱们娘三个进去，办完事就回去了，老胳膊老腿，吃不消了。”

    潘冬子问道：“谁？”

    老太太呵呵笑道：“连我都不知道的毛头小子还敢挡着路，老太太我是多年没出来了，都快让人忘记了。”

    潘冬子感觉有些发困，知道是灯笼里冒出的烟起作用了，急忙用手把嘴和鼻子捂住，老太太哈哈哈笑道：“晚了，我这烟不是毒烟，大伙也不防备，可是，我这烟也不是可以随便闻得的，你已经中了我的圈套，一会就乖乖的给我睡一觉吧。哈哈哈哈。”

    一阵风吹过，白烟消散了不少，一个黑影站在潘冬子身后，拿出手里的酒葫芦照着他的头就浇下去，边浇边摇头叹息道：“白白浪费了我的酒，罪孽啊罪孽啊啊。”

    浓烈的烧酒让潘冬子立刻就清醒过来，回头对聂人魔笑笑。聂人魔埋怨道：“怎么越来越不长记性了，不死婆婆都不认识了，还着了她的道，真是让人操心。”

    潘冬子傻傻一笑，不死婆婆看着聂人魔，惊得身子似乎长高了不少，问道：“聂前辈也在这里啊，失敬失敬，不知，聂前辈也是鲁县令请来的吗？”

    聂人魔脸色一红，说道：“以前是，现在不是了，不过我可以为了我兄弟才到这里的，不关他们的事。”

    不死婆婆微微点头道：“这就对了，我还以为聂前辈也是来分着一杯羹的。”

    聂人魔不明所以，问道：“怎么回事？分什么羹？”

    不死婆婆说道：“这你就不知道了，鲁县令答应下来，只要把漕帮的几个天王的人头拿去报账，就可以领赏了。”

    聂人魔做思量状问道：“一个人头多少钱？”

    “足钱一百贯。”

    “嗯不少，顶得上他们的名头。只是，怕是不好拿啊。”

    “为何，只要聂前辈不管，晚辈会和县令说说。”

    “哎，我现在不是差钱啊，是差酒啊，天下间，除了这里，就没有这个酒了，你说，我能不能让你们得手。”

    不死婆婆收起刚才的谄媚之态，换上一副狠毒模样说道：“那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聂人魔笑道：哎，这才对吗，你说你整的刚才那样子，我都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