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有鱼龙舞动,好儿郎身穿彩衣,彩灯照耀下,光华浮动,令人目眩神迷。
正当街边一处卖米粉的摊子前,一名身穿破烂道袍,发如鸡窝的老道斜躺在长椅上,大手捧着一晚热气腾腾的鱼丸米线,吃的不亦乐乎。
这老道人身旁放着一支黝黑拐杖,一面青墨大旗,大旗旗面也如他的衣衫般破烂,到处打着补丁,依稀可以看见旗面褶皱处,漏出“行道”两字。
只是这老道士虽然看似邋遢,蓬头垢面,不修边幅,但从其衣衫中露出的手臂,足腕却是一片干净肤色,足可见其不凡,必非寻常之辈。
老道士胡乱吃喝完,用满是油污的袖袍擦了擦油光发亮的嘴巴,抖了抖胡须,这才懒洋洋的向街上看去,只见夜色之下,灯火如霓虹,人声似鼎沸,好不热闹,一派繁华喧闹景象。
不想这老道却翻了翻眼珠,露出大片眼白,叹气道:“好一个繁华盛世,叫人真个羡慕,只是不知这般景象能维持到何时?”
言罢从袖中摸出一串银钱丢到桌上,打了一个响儿,老道士携起拐杖幡旗,大步向人群中走去,不过走了十余步,身影就渐渐模糊,直至消失不见。
但奇怪的是,街上众人却好像没一个察觉。
不过片刻,老道的身影忽然在皇城之前,诸修斗法处显现出来,鼻头一皱,言道:“魔门小辈不知死活……”
不知想起什么,掐指推算片刻,脸上忽然露出一抹笑意,道:“也罢,便容你多活几日,日后自有人收拾你。”把身子一晃,化作一道肉眼难见的青虹之光遁入皇城当中。
直到天色渐亮,金鸡报晓,街上渐有行人往来,一道细微光华才从皇城当中遁出,没入青冥,径直来到城外百里的一座荒山山顶,重又化作老道身影。
只不过此刻老道士脸色微微发红,身上似有汗水冒出,仿佛做了什么极费气力的事儿,怀中鼓鼓囊囊,不知藏了什么东西。
此刻朝霞初升,清风徐来,老道衣袍被吹得猎猎作响,他却伸出大手摸了摸怀中物事,自顾笑道:“为把你从宫中取出,老道我可是费尽心思,幸而功夫不负有心人!”言罢,身影又自化光一路向南遁去。
今日是斗法大会的最后一日,前两日不曾表现的僧道异人怕错过机会,因此俱都拼了命的卖弄自家本事,只见剑光往来,气匹交击,各色光华生了又灭,皇城前的斗争越发激烈,不时便有人殒命,惹得一阵惊呼。
但此次前往临安城来的能人异士何其多,又岂是这一时半刻能比完的,照这样斗下去,只怕再斗上个十余天才能结束,因此,到天将黄昏时,之前主持大会的高瘦太监复又走到城头,高声喊道:“陛下见诸位壮士手段非凡,报国之心甚重,皆是我大夏良臣,因此广开圣恩,特许尔等凡愿留下者,录了名册之后,皆可入军为官,至于品阶如何,待日后考较道行高低,自有论结。”
老太监此言一出,广场当中众多修士先是一愣,旋即脸现惊喜之色,他们千里迢迢赶来临安,不就是为了在朝中谋个一官半职,哪曾想得来竟这般容易。
一旁高楼之上,梁王见状冷然一笑,道:“宵小之辈,何堪大用!”
在其身侧,徐阳依旧一身黑袍,周身煞气环绕,阴恻恻地笑道:“王爷此言差矣,俗话说蚁多咬死象,这些人虽然修为不济,大多只是炼气筑基之辈,但是数量极多,若能整合起来,亦是一股不小的力量,对王爷您的大计多有帮助。”
梁王闻言笑道:“这个道理我又怎会不明白?”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