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无数张凶神恶煞的鬼脸在你眼前晃来晃去,散发着诡异阴森的笑声,他想挣扎却发现自己像是被绑住,动弹不得,连想呼喊却发不出一点点声音。
一把尖锐的刀子泛着森冷气息扎入他的身体。
鲜红的血液在迸发,身体中似乎有种东西被抽走,恍恍惚惚那些鬼脸变得如此清晰。
大伯,二伯
曾经的至亲,现如今的恶魔。
“爹,娘”
他终于喊出声音,接着身体传来阵阵剧痛。
他醒过来,梦境像风一般消散,一点痕迹都不存在。
这是一处巨大的圆形洞室,直径有二十余丈,高也有十余丈。
他躺在一块平坦的巨石之上,头顶的石壁有一个半丈左右的洞口,刺眼的阳光直射而来,正好照射在石台上,十分的刺眼。
这是哪?
我是谁?
他很努力的想都想不起任何的事,脑子传来阵阵剧痛,像是上了锁的大门,纹丝不露。
他的内心十分的惶恐,他什么都记不得了,像是刚刚降生在人世的婴儿,一片空白。
“嘶”他挣扎要坐立起来,腹部的伤口传来剧痛,顿时一阵冷汗留了下来。
我摸了摸伤口,上面抹着一些黑乎乎,黏糊糊的东西,他抹了一下放下鼻子上闻了下,极臭,难闻至极。
“生肌草”一个物命瞬间跳进他的脑子吓了他一跳。
奇怪,他怎么知道这东西的名字。
他扶住伤口,努力挪动步伐,一步一拐,小心翼翼向着洞口走去。
洞口外是一条幽长的走道,走了半刻钟,眼前终于亮起刺眼的阳光,他步子又快了几分。
走到洞口,眼前一切豁然开朗,他被吓得惊魂失色,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他这才发现这个石洞原来处于一处深不见底的悬崖峭壁上,甚至能看到丝丝白云缓缓飘过,洞口偶尔会吹来罡风吹的他七荤八素,旁边传来阵阵轰鸣的响声,罡风带着水气扑在他身上带来一丝冰凉。
一条成人粗的滕曼固定在洞口,延伸到深不见底的深渊。
想必这是唯一的出入。
就算他没有受伤他也没有勇气下去,何况是受了重伤?
“吼”正在他失神的这一会,一声厚重的吼叫从悬崖下传来。
“吼啊”他还来不及害怕,悬崖之中跟着传出震耳欲聋的吼叫声,若仔细一听数量之多,足足有数十只。
顿时眼神一黑又昏了过去。
在到他醒来时,天已经黑了,洞内石壁上插着一棵一丈多的树木,正燃着熊熊的大火,像一颗小太阳,让人生不出一丝靠近。
不过幸亏离的远,他的心这才放下。
正在他心稍微定下时,头顶飘来一片黑影,他心一跳抬头望去,又被吓得小心脏乱跳。
黑猿张着深情的眼睛,满满都是爱怜。
可在他眼中却是一只巨大的怪物正对着他嘶牙咧爪,两只眼睛凶光毕露,随时都会一口把他吃进肚子里。
他又昏了过去。
再一次醒来,黑猿就坐在他对面,一动不动和雕塑一般。
这一次他没有在昏过去,事实上他是想昏过去的,但怎么尝试都不行。
他和黑猿一同不动,抬着头眼神涣散和黑猿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