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等你回来!”苏意雯大声回应,她站在原地,湿漉的脸庞上满是焦急。
她望着他的背影,风雨迷离中渐渐隐没,不见。
凌子谦向老渔夫的方向追去,由于大雨磅礴,平坦的路上几乎很难留下踪迹,就在他以为要跟丢了的时候,那痕迹延伸到了一片房子之中。
只见那片房中,一个巨大的孔洞贯穿而过,生生将这片房屋串联在了一起。
场面一片混乱,房中哭嚎声、惊叫声、房屋倒塌声,声声交错。
这片房子究竟经历了什么,竟被破坏成这个样子?
凌子谦躲在孔洞边的墙上,只听屋内传来一阵惊慌的大叫:“大哥!大事不好了!马老大他老人家,死了!”
“死了?你是说,马老大死了?”那人的语气在惊讶之中,分明透露着巨大的惊喜。
凌子谦顿时一个激灵,听这声音,这不正是刀疤脸吗?
刀疤脸问:“到底怎么回事,他怎么死的?还有,我这房子,好端端地怎么破了个洞?”
“谁也不清楚啊,听他们说,刚才好像有一头奇速无比的强大野兽,奔袭而来,穿过您的房子,愣是生生打穿了直直的一条通道出来!刚好穿过了马老大所在的卧室,他老人家身子骨本来就弱,又被那怪物猛地一撞,愣是把头给撞掉了!”
凌子谦不禁嘀咕,他们口中所说的“奇速无比的强大野兽”,莫非,说的是阿爷?这怎么可能,应该不是,他只是一个弱不禁风,走路一摇三晃的老头啊。
“什么!你是说,老子这一整片房子,全都破了洞?”刀疤脸直嘬牙花子,心疼他的房子。
“是啊。您看,马老大的后事,该怎么处理?”
刀疤脸大手一挥,冷笑一声道:“处理个屁,赶紧给我扔了,别沾了这老头子的晦气。”
这时,一个女人哭得梨花带雨般冲了进来,抱着刀疤脸的大腿哭喊道:“夫君,我父亲怎会身首异处,究竟发生了什么?”她看起来年约二十七八,虽然称不上闭月羞花,却也五官端正,绝非刀疤脸口中的“黄脸婆”模样,只是跟苏意雯一相比,的确要差上许多。
刀疤脸一脚扬起,愣是把她踢开丈把远距离,又伸手掸了掸自己的裤子:“谁是你夫君!马小七,你爹一死,我还娶你这黄脸婆作甚?明日的婚礼照常进行,不过新娘不是你了,你带着你那没了头的爹,从哪里来,就回哪去吧!”
“你……你说什么……”马小七甚至忘了哭泣,不可思议地看着刀疤脸。
刀疤脸不再去理会她,兴高采烈地拉着管家的手:“你快速速准备三大箱彩礼,再给老子准备一身好行头。”
管家不解:“您……您准备彩礼做什么?”
“猪脑袋!”刀疤脸笑着拍在管家头上,“当然是迎娶我的苏意雯小娘子啊,哈哈哈!”他搓着手,似乎口水都要流出来了,“苏小娘子细皮嫩肉,生得楚楚动人,老子是一刻也等不及了!我今天带着两手准备,先上彩礼,不行的话,就亮刀子!”
他带着管家快步扬长而去,任凭接连遭受巨大打击,被巨大刺激折磨到精神恍惚的马小七哀嚎连连。她世界中的天塌地陷来得如此突兀,一时间她赖以生存的两个男人都离她而去,如何不让她崩溃?
同样陷入巨大震惊的,还有墙外的凌子谦。
马老大的意外死亡,提前了刀疤脸的强盗计划,竟当晚就要冒着大雨去抢苏意雯,也就是说他要么继续向前追寻阿爷,要么向后赶回去营救雯雯,但他根本不是刀疤脸的对手,计划中的陷阱也并没能布置,如何救得了苏意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