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礼金备够了,就是礼物还差些,带些什么好呢?”
“我随你去挑,不过那库房也被撞烂了,一片狼藉,怕是不好翻呐。”
凌子谦听到这话放下心来,看来刀疤脸还没有准备好,自己也要抓紧时间了。
马小七带着他七拐八拐,顺着墙边穿过到处都是破砖烂瓦的院子,到了一个倒塌的房屋前,那房屋只剩下一半还在挺立着。
看到马小七,两个中年人连忙围了上来,他们便是马老大身边的人,悲痛道:“小姐,老爷他……”
“别担心,老爷没事,他没死。”两人相视一望,又惊又喜,刚想开口便被马小七打断,她冷冷的说,“你们两个在这附近守着,万不可让人靠近一步,你们也不许回头看!”
“是!”
凌子谦和马小七钻进了那只剩一半的破房子,只见一个衣着华丽的老人躺在地上,仔细一瞧,他的头部竟然是与身体断开的,只是被人收拾后摆放在一起。他浑身血迹斑斑,圆睁的双眼似乎凝固了死前最后一刻的惊诧,看上去模样十分可怖。
马小七将袖中的刀子抽出来,递给凌子谦。凌子谦望了一眼马老大的惨死之相,抱拳躬身道:“得罪了!那刀疤脸胡作非为,如今您一死他便无法无天,晚辈要借您脸皮一用,冒犯金体,还请原谅!”
现如今与刀疤脸硬拼是绝不可能的,马老大的两个手下虽说也本领高强,却不可能在别人的大本营以二敌众。唯一能制住刀疤脸的只有马老大,如今却只剩了一副破烂的皮囊。
所以,凌子谦只好借脸皮冒充了!
他抱起马老大的头颅,只感到手上沉甸甸,湿漉漉的满手是血,那恐怖的血红圆眼仿佛带着无尽的杀气,狠狠瞪着他。这不禁让他倒吸凉气,于是不敢再看。把心一横,就全当做平时剖鱼去鳞的活来干了!
他小心翼翼地握着刀,一点点插入他脸皮下,轻轻切割,将皮缓缓揭下。
他心想着:没想到第一次与这位刀疤脸都惧怕的马老大见面,竟是这样的场景!
他深知所剩时间不多,便忍不住加快速度,可这又是个精细活儿,哪有那么容易?手一抖,刀便在马老大脸皮上划了一道子。凌子谦一紧张,越发着急,速度却更慢了,当下满头大汗,直往下滴落。
“我来吧。”马小七的声音像个死人般,毫无生气。
凌子谦一愣,这才想起来他在这儿剥人家的脸皮,而人家的女儿就在一边看着。这对于马小七来说,已经足够残忍,而她居然还提出了这样的要求!
“这……恐怕不太好吧。”
“男人的手糙,干不了这样的精细活儿,我平时裁剪刺绣,剥个人皮应该不难。”她语气中的冰冷让人心寒,“剥个人皮”说起来不带一丝情感,像是杀个鸡宰个鱼那么轻松,这可是她爹的脸皮!
凌子谦还有些犹豫,马小七却已经蹲下来,将刀子接了过去。上来就一阵划动,切割,动作轻松精巧,果然速度比凌子谦快上许多。
他没了事干,便偷偷瞧向马小七的脸庞,只见她面无表情,当真是像在抱着一条大鱼剖皮去鳞。只是忽然间,眼泪便如流水般冲了出来,却丝毫不改她脸上的坚毅卓绝。
“爹,女儿不孝,没能给您养老。以前一直在您的保护之下,才没意识到这个世界的坏人有多坏。如今剥下您的脸皮,是最后一次借用您的权势。从今往后,我马小七定当独立重生!”
大门前,刀疤脸兴高采烈地带着一干手下,抬着三大箱彩礼,冒着大雨准备出发。
“走!接新娘子咯!”刀疤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