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做好打算,只要刀疤脸向他一叩头,他便抽出袖中的刀子,一把插在他背上,给他来个透心凉。
只是要让他们叩头跪拜长辈,总得说点些什么台词吧,他想了一想,便仓促开口:“刀疤脸,马小七,你二人情投意合,现如今父母在上,你二人三叩首,便结为夫妻。现在……向我跪拜吧。”
一叩首,两人磕头叩拜。
二叩首,两人再叩,凌子谦的手已经放在刀柄上,正欲抽出。
这时,刀疤脸却迅速把头抬了起来,看向凌子谦。他心里咯噔一下,把手放在那没敢挪动,假装底气十足地道:“刀……刀疤脸!你怎么突然不拜了!”
“岳父,小婿不是不拜,只是有话要说。这平时您叫我刀疤脸没什么,全当是您老人家调侃晚辈了,可这好歹算是场婚礼,您却连我的大名都不叫,恐怕,不合适吧?”刀疤脸跪在地上,直视长着一张鬼脸的马老大。
凌子谦顿时被推到了悬崖边上,刀疤脸大名叫什么,我他妈哪里知道。他在这个时候突然发问,怕是对我已经起了疑心!不好!
“你……”
凌子谦还没想好措辞,刀疤脸却就腾地站了起来,笑着说:“刚才的不算,还请岳父大人再来一遍,这次请念我的大名。咦,丈人,您的脸上这个长道子是怎么回事,我看怎么像是被利器划的呢?说着,他竟伸手去摸马老大的脸。
“放肆!”凌子谦猛地向后跳去,这么一震,扣在凌子谦脸上的头皮竟错了位,挡住了他的眼睛,他一下子成了睁眼瞎,忙一边将头皮扶正,摸索着向身后的屋中跑去。
“我就知道有猫腻。”刀疤脸也纵身跳了进去。
他跟进客厅中,却见客厅中到处摆满了大大小小的蜡烛,灯火通明。他看见凌子谦闪进了内房,于是也跟上,掀开帘子一进去,却发现里面一片黑暗,内房门窗紧闭,竟一点光都透不进来,这瞬时的光亮变化让他的眼睛一时适应不过来,什么都看不见,像是进入了一口黑窖。
其实黑暗中,他的面前站三个人。
“啊啊啊!”
顿时一阵惨叫从屋内传出,外面的人也分不清这是谁的声音,只觉得听起来就很疼。
原来,凌子谦早已将马老大的两个手下安排在这内房中,故意弄成这样的黑暗房间,就是要将刀疤脸引进来,让他暂时失明,而事先藏进去的两个人眼睛已经适应了这种黑暗,至少能够勉强看见东西。
再等刀疤脸能够隐约看清东西时,他已经被两个人拿刀扎成了筛子。这时凌子谦视力也恢复了过来,也冲着刀疤脸一阵拳打脚踢,没两下刀疤脸就奄奄一息了。
“是……是你!”这时凌子谦已经摘下了头套,刀疤脸认出了他。
“是你小爷我!你个王八蛋。”凌子谦又是一拳狠狠砸在刀疤脸身上,却像是打在一块死肉身上,已经没什么剧烈反应了,“你这副模样,也想癞蛤蟆吃天鹅肉,天天想着苏意雯?雯雯是……”他顿时卡住了嘴,无意识地就想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宣示主权,大叫一句“她是老子的!”。
可他突然犹豫了,自己心里真是这么想的?
“你……”刀疤脸心中无限的愤恨,却随着生命的消逝渐渐无力。
马小七拉开帘子闯了进来,顿了许久才看到地上的刀疤脸。她竟缓缓俯下身,将刀疤脸揽在怀中,凝视许久,而